第7章[第1页/共2页]
袁东晋扭头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暗影,眸色深沉难辨。
两人同时撇开脸,默契得不可。
回到家,里头空寂的一片,陈眠折腾得累了,也不开灯,熟门熟路的朝楼上寝室走去。
温绍庭眼皮都不抬一下,哈腰替温睿捏好被子,说话还是不带温度,倒是柔了几分,“很不舒畅?”
温睿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小手拽着陈眠,像被丢弃了般,边哭边喊着:“妈妈……我想妈妈……呜呜……”
陈眠顿住脚步,盯住那煋火,想起电话里阿谁女人含混的话,心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攫住。
“袁太太。”不等她说话,他率先开口,“半夜半夜才回家,你还真是繁忙。”
陈眠站在沙发几步之遥的位置,眼睛渐渐适应了暗中,瞥见袁东晋张唇呼出的圈圈白雾,在夜色中环绕覆盖着他表面清楚的脸,却还是遮不住他眼底那抹冷意。
陈眠只好将后果结果一一奉告,秦彦堔感觉哭笑不得,温睿这小子真是皮欠!
提到温绍庭,陈眠颦眉,想到刚来病院她被丢下,心口肝火熊熊燃烧,冷哼,“我不熟谙他!”
“哇——”
“呃?”秦彦堔傻眼,“那你陪他一起送温睿来病院?”
偌大的客堂,回荡着他微冷的讽刺声音,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在她的皮肤上,扎进她的内心。
温睿睁着眼睛盯着陈眠,竟无声的哭了,那眼泪哗啦啦的掉,陈眠吓得慌乱替他擦泪,“如何了?注射痛?还是那里不舒畅?”
现在她终究不再为他亮灯,他的心头有一角,却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落寞。
“如何不说话?嗯?”见她抿唇不言,袁东晋内心生出痛快来,“无可辩论了?”
陈眠被尼古丁呛得一阵轻咳,两道秀眉紧蹙,眸光冷然望着他说,“妒忌?哈!袁东晋,你是不是高估了本身在我这里的代价?”
他痞笑着问温绍庭,“不给我先容下这位密斯?”
嫁给他,只是因为爱!他却用利剑将她的爱情坎成碎片,用流言将她的心碾碎成泥!
“如何?”袁东晋从沙发上起家,夹着烟一步步走近陈眠,将含住嘴里的烟喷在她的脸上,“袁太太这是妒忌了?”
是的,当初是她千方百计都要嫁给他,是她爱得没法自拔,是她将两人一起捆绑在这座婚姻的宅兆。
袁东晋戏谑的眼神带着薄怒,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深沉,紧绷的声线带着浓浓的轻视,“当初千方百计的嫁给我,不是为了我这小我,莫非是为了我的钱?陈眠,你何时缺钱了?”
一句话重重砸在袁东晋的心头上,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颌太高,低头俯近她,暗色里,两人的脸在相互眼中放大,清楚瞧见对方眼里的冷意。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他推开寝室的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
陈眠的母性全被激起,她坐在床边,把温睿抱在怀里,悄悄拍着他的背,昂首望着温绍庭,“那……”
“陈眠。”
被一语戳中缺点,陈眠的双手攥成拳。
跟着“啪嗒……”一声,黑暗里一道明显灭灭的火光摇摆,映出袁东晋那玩世不恭的脸。
秦彦堔给温睿做了查抄,挂上点滴,回身挑眉,视野在温绍庭和陈眠身上来回扫射。
但是,客堂里却俄然传来打火机的声响。
“比起你晋少,这个时候还回家,还真是百年可贵一遇。”她沉着反击,“我觉得你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