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美目盼兮[第2页/共4页]
然,悠悠乎不过几十年,自曹丕实施《九品中正制》后,士庶之间壁垒森然犹若通途。高门大阀后辈宦途皆有彰可循,锦衣玉食下便甚少有人再习武,终成以武功将,以兵法御武之势!
她明天极美,穿戴最喜好的鹅黄对襟襦裙,宽领,浅露着嫩白苗条的脖子。挽着随马髻,梅花金步摇斜插于两侧,标致的两把小梳子方才点过浆露,唇间则抹着桃红;面上并未涂胭脂,因为它们现在正浅红。若自上往下视,襦裙四铺而开,中间嫩嫩一点花蕊。若平目直视,鲜艳的让民气悸。
陆纳暗道:苦也,莫非小妹真的……
很久很久,隔壁陆舒窈等了半天不闻他们咏诗,淡声问道:“怎地不咏诗了?”声音平平而无奇,可如果谛听,内里带几丝捉摸不定的轻颤。
“然也!”小郎君的眼睛顿放光彩。
陆舒窈端端方正的跪坐在浅黄色的苇席中。
刘琨死了?其不得不死啊,此时当中原,各自为政,各自为战,乱成一锅粥。接下来的两年,还将死掉一多量胸有复土之志的豪杰人物……
吴郡的高傲,陆舒窈啊!
“你知?”
抹勺万福道:“刘郎君,我家小娘子画作成了,请你去一趟!”
刘浓淡然一笑,亦不肯再行诘问使其难堪,自案上捉了一杯酒缓缓起家。抬首时,恰遇一轮新月如钩,泛沉迷漫的气味洋洋洒尽四野苍阔,心道:洛阳与长安应亦同月吧?不知另一个天下是否亦同呢?你们尚好吗?我的故交……我的亲人……另有阿谁,我曾承诺过将送你至洛阳的山莺儿,你们,尚好否?
言及此处,其略微一顿,子不言父之过,不成再续。然终是胸中积着少年盛气,遂大声道:“前几日,自阿父处闻知,鲜卑段匹蝉杀刘琨刘并州,中原又少一铮铮汉家儿郎矣;现在纵观,中原遍燃烽烟,饱受胡人践踏,十室不存二三,无数豪杰儿郎尽皆翘首以望江东;然江东之地,大将军却屯精兵十万而不前,意欲何焉?”
刘浓暗道:苦也,她公然曲解了……
两个声音同时赞道,一个是愣愣的陆纳,另一个则从后院飘过来淡若不闻。陆纳喝酒正浓,一时情怀尽开,干脆跳至案上呼道:“小妹,你也来咏一首……”
习武非是兴趣爱好,而是长年累月的打熬!
若让其寻得借口,顺着长江漫甲而下,那个可挡?
云胡院。
陆纳心中一跳,酒竟醒得七八分,苦着一张脸看向刘浓。
“晓得了。”
古之君子六艺皆通,射泛指弓、剑之术。春秋战国时诸子游学,多行山川水道,常有强盗拦路而劫,是以几近大家精通剑、箭。到得秦时,始皇虽焚书坑儒再收缴天下之兵以制武,然亦制不得诸子百家暗中携剑而行。再至汉时,武帝罢百家独尊儒术;为逢迎朝庭,儒家后辈此时便有侧重,逐步弃射、数、御而专攻礼、乐、书。直至三国,乱世滔天群雄并起,剑槊弓马再度耀若星斗。
嗯!
心中悠然深往,情不自禁的漫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