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世有豪士[第2页/共5页]
竹林掩院一半!
白墙若展纸,黑瓦似染青。
辩论?!
唉!陆始,非是小巧心,却作小巧人,到头两边皆不得……
院名“云胡”。
遂长身而起,朗声笑道:“当仁则不让,瞻箦稍候,待我赶驴!”
陆始眉间微皱,面呈涩意,然亦不得不待其啸完,怕他再啸,从速笑道:“仲人吹得满口好啸,一声便绝尔!且随我来!”
刘浓笑道:“极好,只是居之稍怯!”
“啪!”
刘浓笑道:“哦,哪三宝?”
……
陆纳眉尖一挑,正色道:“院子是个死物,建得再妙亦不过是刀工;瞻箦风仪绝秀,但存候居,亦好让这些死物沾得些雅色。”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表示刘浓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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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而不忘尘,是以其集山川秀色浑身,却独爱酒也!
不知何时,陆纳已入室中,歪着身子靠着矮案,边品诗边喝酒,眼睛时亮骤闪,每品到佳处时必定大闷一口,最后竟拍案赞道:“瞻箦,这便是汝言:弃繁华而归朴素乎?此诗字句虽简,却实在意味深长啊!恰如这酒,初饮似火燎,徐闷而下喉,不消三分便已蕴满胸怀;觉得竭尽,焉知稍一回味,却可再荡三圈……”
合座华彩!
刘浓洒但是笑,心中亦对其暗赞。陆纳家学赅博,诗、文、书、画皆有触及;其字颇古、笔意雄沉,胜在锋锐萧洒,恰如其人通竣;诗画亦佳,每有妙论终不离心。然,此尚不敷刘浓交心,唯喜那股子风采,贞厉绝俗。
“汝想知?”
士衡千古,鹤唳千古!
“刘郎君,好诗。”
“确是好诗!”
刘浓不由得感概满怀,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门大阀啊,逛个庄子,尚需得坐牛车……
话音将落,院别传来一声大笑:“如此美室,当居之也!”
赞道:“妙哉!”
合座皆静!
心正则身正,清风过岗,风与岗,何干?
陆机曰: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
“瞻箦,这,这诗……”此时,陆纳亦品出味道来,瞪大着眼看向刘浓,秀长的眉飞扬欲出,满脸的不成思议,尚藏着模糊约约的庞大味。
“小娘子,别荡太高哦……”
好个驴鸣非驴非鸣,只在忘我矣!步兵之悲,在步兵矣!
统统,皆因失色归真、言发由心!如此作解,各自执真,两厢皆有颜面可存。
“妙哉!”
咏诗?!怕是闻汝彻鸣尔……
陆纳微微一愣,心机稍转便已知其意,笑道:“昔日虎丘,瞻箦曾言:心正则诗正!这满园中,就属这院子和小妹居的“君归”院最好,你我皆非俗士,何必为避风雨而自掩其形?莫作纷忧,我们就在此地彻夜畅谈!”
“为何要换?”
陆纳挑帘而出,朝着院落一个揖手,目光撩向半空,负手笑问:“美在何矣?”随后不待人接话,又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为何本日却闻清越作驴鸣也?驴是驴,鸣是鸣,驴鸣非驴亦非鸣,敢问归何矣?阮步兵乎,何其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