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拜得名师[第3页/共4页]
当下再命来福将茶具、墨具等物捧至亭中。
“天然之物,如何相及……”
谢裒大喜,忙命行茶。
待得舞尽时,袁女皇画作已毕。渐渐将笔一搁,长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很有几分自喜。
此画虽是简画,且仓促而就,但就连谢裒细细看后,亦忍不住的扶须奖饰:“女皇画风甚妙,曹不兴若得复活,定当收汝为弟子也!”
“小妹!”
袁女正撇嘴道:“绵新秋雨温婉适人,何故鸣此离伤之曲,意不对景、景不随心,有何值得暗喜之处?莫非,仿习楚人沐猴而冠,却不知乎?”
嗯……
将将落座,亭口的袁女正俏俏迈过来,桃红色的襦裙携着阵阵清润的风,直扑人面。
明丽郎君讪讪一笑,仿如有些惧她,转首不语。
谢尚悄悄瞅了瞅谢裒,见阿叔面呈正寒,心中无法,只得正了正顶上之冠,跟着谢真石的筝音跳起了《鸽鹆舞》。
亭外,丝雨渐成帘势。
“世叔过赞!”
“是么?”
这时,谢真石见场面略显难堪,款款起家,笑道:“阿兄,真石愿鸣筝互助!”
刘浓心中甚奇,悄悄迈至小谢安身侧,微微一笑,正欲出言扣问。
刘浓眉梢轻颤,这个小女郎胆量甚大,刚才的丝帕便是她递的。恐其再行惶恐之举,从速拾起案上茶碗,佯装缓缓缓饮,不与其对视。
小谢安伸出两根手指,悄悄在唇一靠,滴墨般的眸子转动三下,缓缓转眼投向老树,不作一言。(未完待续。)
袁耽一拍大腿,豁然笑道:“世叔,瞻箦之琴,足堪天听!”再对刘浓道:“瞻箦,可否献琴以雅?”
小谢安双手捧着果子咔嗤咔嗤的啃着,睫毛一眨一眨,突地眉梢一跳,“唰”地起家正欲作言,恁不地一眼溜至刘浓,稍顿一瞬,而后将手一指:“美郎君,且答之!”
待她稍顿以后冉冉而去。悄悄一松,漫不经心的扫过亭中。
矮案后,明丽的郎君将埙缓缓一搁,渐渐起家,笑嘻嘻的团团一个揖手,而后悠哉游哉的落座。
“瞻箦,来!”
待咀嚼了刘浓的茶,谢裒单手悄悄拍案,眼中明光闪动,嘴里则赞不断口:“妙哉!妙哉!昔日所饮,皆是粗鄙之物,仅为解渴去腻也。而瞻箦此茶,烹茶时,恍若明心见性;品茶时,令人悠然忘俗。嗯,其间蕴养之理浑若天然,如果深索明探,或成一道矣!”
刘浓心中暗叹,早将袁耽与谢裒神情纳在眼中,谢、袁成心再缔姻亲,而袁女正便是谢尚今后的正妻,委实不肯趟此混水,当即朝着谢裒深深一个揖手,随后对袁耽歉然道:“彦道,非是刘浓不肯,实是琴在家中,来往相取甚是不便,莫若他日可好?”
“嘘!”
初时,世人尚可浅笑矜持,不消半晌,则纷繁沉入行茶的神韵中难以自拔。亭内极静,唯余水泡分裂噗噗、雨打竹叶声。
晋时以白为美,自正始之音何宴后,名流多喜敷粉熏香,踏游山间时,挥动宽袖、脚踩木屐,动时满袖携香、静时如玉生烟。从而衬出龙章凤姿,飘飘若仙之感。这位郎君的粉敷将将好,不淡不浓,刚好衬得尖秀的脸宠似玉锥,纤细的乌眉若飞絮,正适二字: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