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庄园在望[第1页/共4页]
“来福!”
刘浓笑道:“再等会,来福一会能够就返来了!”撇眼瞥见她的裙角全湿了,又道:“你把伞给我,去屋里把裙子换了,谨慎着凉。”
江左风景娟秀,宛约如女子。
……
雨后初霁,就连青牛的鸣声也仿佛带着欢畅。
“小郎君!”
刘訚笑道:“小郎君,我们边走边看,这些泽地都能开田,能买下这个庄子,杨小娘子也出了很多的力。”
“哦!”
华亭便是后代的松江,路过陆氏别院,只见庄子连着庄子,笼了怕不有千顷良田,而这,还是江东陆氏只作闲游的庄子。漫车而过,不得一辩内里真貌,可也能瞥见,那冉冉而起的炊火,那田中来往的农夫,另有天上飞着的筝鹞。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国度,就算内里打得热火朝天,内里仍可静守以待。
整栋院子,便只要刘浓一家人住着。刘氏听闻来福和李催已归,刘訚也找到了,心中大喜,粗粗的听刘訚禀报了一些庄子的事,便叮咛巧思取钱,赏了刘訚三百钱。刘訚笑着接过,虽是未几,可这也是主母的情意啊。而刘氏,她是第一次给人赏钱,有一种翻身做仆人的感受,心中痛快非常,也不管有下人在场,一把又抱住刘浓,脸磨着他的脸直呼:“我儿,乃上天佳赐矣!”
牛车复兴。
“唳,唳……”
碎湖扑扇了两下睫毛,悄悄的转过眼睛,一眼却瞥见小道上,窜出七八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健汉。她有些惊骇,想避已经来不及了,咬着嘴唇,将刘浓拉到本身的身后藏好。近些日子,他们一行人下华亭,路上虽没出甚么大事,但也有几次,来福和阿爹差点便和流民中的刁顽者脱手。
绕过一片桃林,穿过一座小桥,庄子就在面前,不大,成四方而围,高低两层,孔孔格格,有十许进落。
门路渐干,视野极阔,刘浓心复镇静,弃车而步行。踩着木屐,挥着风袖,葛袍翩翩。引得来往路人,纷繁立足而观,都道:“怎地这般都雅!”
刘浓站在湖边一株老柳下,听着这雨中的读书声,情不自禁的低声相合:“爱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刘訚疾步赶到车边,笑道:“小郎君,快到处所咯!”
刘浓笑道:“起来吧,勿用多礼!”
山起了,在远方,土包山。
内心想着事,脚步便快。
碎湖晶亮着一双眼睛,赞道:“小郎君吹的真好,只是那曲子,仿佛有些奇特。”说到这里,她又补了一句:“非常好听。”
闻言,刘浓眉间悄悄一颤。昨日刘訚便和他说了,这庄子的原仆人亦是诗书豪门,只是到了近两代,日渐式微,人丁也跟着减少。最后的这一任族长,更是犯了事,惹上了陆氏,得了一场官司,产业也被充公。又因地处偏僻,也没多少好田,县府贱价折卖十二万钱,还是无人问津。搁着两年了,便在这时,刘訚和青袍李先生同时来了……
“见过主母,见太小郎君!”跪着的人齐声说着,都把目光投向刘氏,毕竟刘浓还是个小孩,都没弄清楚谁是当家做主的。
这时,那些繁忙的人停止忙活,在一名健汉的带领下,来到近前,齐齐跪了一地。粗粗一掠,男女长幼皆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