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恰当少年[第3页/共4页]
“嘿嘿……”
萧然一声冷哼,抓起五木,看亦未看,顺手一扬,五木鱼贯飞入昆木壶中,咕噜噜一阵扭转以后,五木定止:犊犊白白白,贵彩为犊。
呼……
稍待光阴……
“嗯……”
……
“哼!”
“且慢!”
褚裒凝睇飞旋的五木,嘴里亦忍不住的喃着:“卢……”
刘浓撩袍而起,揖手笑道:“华亭刘浓刘瞻箦,见过颜道兄!”
萧然大惊,眼底锋芒蓦地聚作一点,缓缓直起家子,正视劈面的袁耽,眉梢垂垂凝重,心道:袁颜道,公然言传非虚!嗯,切不成粗心……
“啊!”
萧氏弈楼。
袁耽洋洋一笑,再次一个团揖,落座。擒着细矢直杀十六步,一举冲至萧然本阵营口,沿路斩杀三子!
五木再入壶!
袁耽笑道:“一招尔!”
就在此时,袁耽犹若神助,贵采,卢再出!携着箭形细夭,直冲两路反对,四下斩杀;萧然大惊,仓猝四路合围却毕竟慢得半步,教其一举击溃本阵,中转起点。
自袁耽一来,垂首沮丧的谢奕三人刹时精力抖擞,从速让出对弈位置,斗志昂扬的落座于沿窗一侧;刘浓与褚裒则在另一侧。
桓温两眼瞪着昆木壶,作捶击掌,情不自禁的唤道:“卢,卢卢!”
言毕,按膝而起,疾步行至刘浓二人面前,揖手笑道:“余事已了,两位,袁耽能够入得眼否?若可,你我三人,何不就此缔结为友!”
……
“哈哈……”
半晌。
褚裒笑道:“褚裒,褚季野,年十五……正月!”说着,挑了挑眉,一眼掠过萧然、谢珪,意态较着……
谢奕随口而应,将敬爱的玉带复又系好,拍了拍腰间;再扶正头冠,拂了拂袍襟,漫眼掠过身侧铜镜,缓缓一笑。暗中自赞:翩翩郎君,亦如玉矣!
嗯?!
再战!
世人回顾而望,一眼皆怔。
说着,将酒沿案缓缓一洒,随即便欲提壶就饮,突地想起一事,眨着眼睛再道:“袁耽年已十七,不知瞻箦,季野,年事多少?”
袁耽,值得为友。
氛围沉凝若水,托盘女婢低首垂眉,不敢看向棋盘,浑身微微轻颤,心道:这盘子,好沉呀……
“啪!”
满座不闻声,唯余五木转动,细矢厮杀……
谢氏水庄。
褚裒喜道:“钱塘褚裒褚季野,见过颜道兄!”
“然也!意欲何为……”
“过誉……”
“妙哉!”
如此最是勾人!
袁耽冷声道:“如此,识得袁颜道否?”
“絺兮綌兮,凄其以风;我思前人,实获我心。”
“缔友!”
唯有刘浓尚未续,世人将目光齐投美郎君。而桓温更是双眼如炯,紧紧死盯。尽皆十5、6、七,唯他一人十四,如何教民气甘!
袁耽淡淡说着,亦不作恼,眼睛眯得只余一条锋线,将手一扬,“唰”的一声,已将案中五木揽在手中,歪着嘴巴,手指一掂,便见得五只两端尖尖、中间扁平的木棋,顺着五根指节滑来滚去,四色花彩转动不休,晃得人双眼欲乱。
第二回,萧然掷出个杂采,塔;然其却并不泄气,犹自笑容盈盈。袁耽接掷,亦是杂彩,枭;擒着细矢横冲直撞。如此来往数回,袁耽一起直斩,剑逼阵宫。
刘浓沉默观之,眉间微凝似川,心中则悄悄作叹,打赌自古以来便禁而不断,皆因其可慑人胜负之心,存于或有或无之间;在坐诸君皆是世家后辈,乃饱习诗书之辈,然亦不免为其所惑矣!嗯,思归思,存在便是有因,亦不成概然否之。力若不及而移石,终当教石砸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