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宫外见姜衡[第2页/共3页]

瑜楚这才反应过来，说：“噢，好。”

姜衡没想到瑜楚说出这番话，怔了怔，眉眼间漾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缓声说道：“我既然如此安排，必然有背工，你不消担忧的。”

瑜楚此时也复苏过来，点点头，看着琯柚掀帘子出去了，也警悟地靠在窗边等着。

隆庆帝常日听多了歌功颂德的阿谀话，本已对马屁已经免疫，可乍见瑜楚一个小女人家，提及话来语气朴拙不作伪，心中便感觉极其受用。再加上吴贵妃再一旁凑趣，其他妃嫔也连连拥戴，便笑道：“这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

姜衡明显看出了瑜楚的迷惑，却没有逗留，径直领着她进屋坐下。

“猜到了。”瑜楚诚恳答道：“本来不晓得，明天看吴贵妃一向捎带她，又多次提起香草居，就猜到了。”

琯柚很快返来了，就在车边回道：“女人，是宣宁侯府的姜世子。”声音里带着俺饰不住的欢畅。

“回圣上，民女的伯父单名叙字，现任吏部文选司郎中。”

琯柚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忙低声道：“女人，奴婢下去瞧瞧。”

瑜楚身下枕着软软的垫子，怀里抱着软软的靠枕，耳边听着琯柚软软的声音，只感觉身子也软软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琯柚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只能闻声她问了句甚么，却听不清内容。

琯柚更觉心疼：“宫里真不是好处所，事事都不便利，还不让带人出来服侍，女人今儿真是受委曲了。归去了让夫人晓得，还不知得如何心疼呢。”

这边瑜楚也爬上了马车，吃紧问琯柚道：“有没有吃的？”

方才马屁拍的好，又有吴贵妃在一旁敲边鼓，把隆庆帝哄的眉开眼笑，瑜楚心知这关过了，便退到一边，只放心看着众妃嫔中隆庆帝面前撒娇。

姜衡却没答，只问她：“你晓得惠嫔是香远居的幕后老板吗？”

姜衡在前头带路，马车跟着七拐八拐的，半晌就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院。瑜楚从车高低来，猎奇地打量着四周。

荀寺人衡量了一动手里的荷包，心中对劲，一边感慨华家二夫人会做人，一边笑眯眯冲瑜楚道：“本日之事既然圣上都已经开口了，定不会再有甚么变数，华女人固然回府放心等着，不日贵妃娘娘定有安排。”

瑜楚一时转不过弯，愣了愣，外头琯柚听不到叮咛，见姜衡挡车前头太刺眼，便又问：“女人，姜世子看起来有话要说，要不找个温馨的处所？”

琯柚是个榜样丫头，见屋里甚么也没有，也没人服侍，干脆把马车上的茶水茶具搬了下来，摆好又倒了两杯茶，这才退到门口，静听使唤。

瑜楚倒是无所谓。明天这事，摆了然吴贵妃和惠嫔两个借着芳菲苑打擂台，本身要想满身而退，总得选一个大腿抱着。

出了西华门，正在马车边打转转的琯柚一眼就瞥见了瑜楚，忙疾步上前接过，又照着莫氏的叮咛将备好的荷包塞给荀寺人。

瑜楚固然有些奇特姜衡为甚么要解释那么清楚，还是点点头，向姜衡道：“本日在宫里，多去世子提早通报动静。”

吴贵妃没想到瑜楚能说出这番话来，再看看惠嫔对劲不再的神采，心中欢畅，笑着对隆庆帝道：“臣妾本来没想过，本日听华女人说的倒是很有事理。圣上这几年励精图治，支出的辛苦，我们姐妹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吃穿用度上也都讲究起来。臣妾也听炽哥儿说过，京里的甚么回春楼、十锦楼，里头的吃食比宫中还要精美呢。圣上不该问华女人为甚么脂粉卖这么贵，该问本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