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占卜之十一[第2页/共4页]

这是犯规。

源冬柿这才想起来，茶茶要杀弥真的时候，弥真不闪不避，眼中乃至另有些许摆脱感。她看向弥真，却见弥真略为踌躇以后，道：“若她恨我，那我这条命给她也无妨。”

晴明点了点头，道：“京中不乏这些执念深重，身后仍旧盘桓在葬身地的孤魂，她们有些是不想拜别，有些是不能拜别，只能待消弭执念，才气极乐往生。忠行师父曾有一段时候让师兄带着我前去超度这些亡魂，它们拜别之时都在光荣终究有一日能逃离葬身地束缚，前去极乐天下。却只要一个鬼女固执不想拜别。”

源冬柿面无神采，她低头看向那只落在她肩头的小鸟，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固然我是改感激你关头时候窜改局面，但是符咒嘛，抽一张就好了。”

“感谢。”

“获得了妖力谩骂，如何会没有反噬。”晴明道，“执念太深，又受妖力侵染，估计感觉只要杀掉阿谁让她痛苦的人，便能从那座桥下摆脱吧。”

他将那张纸符复又抛回水中，沾了水的纸符带着些许重量，直直坠入水底，消逝不见。他道：“我引出她的怨气时，发明另一种诡异而强大的妖气附着在她身上，她本来只是盘桓在桥下没法逃离的孱羸孤魂，每日听着贵船神社晨钟暮鼓，想等你从山下下来，从桥上走过，光是听听你的脚步声，能够也会很满足了。直到这股妖力入侵，她才有了谩骂的才气。但是她的谩骂，也只不过是使那些受过你亲身占卜的姬君们一病不起，想逼你下山罢了。”说着，他笑了一声，颀长的眼睛眯了眯，“弥真大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佛陀偈语确切不错，但是她西归以后，那想见你一面的心愿，却并没有全无是类呢。”

弥真沉默不语。

晴明听她问话，回过甚来，朝她笑笑，然后伸手，朝源冬柿递来一样东西。

“痴的人又何止她一个。”源冬柿道。

晴明的这把蝙蝠扇她是见过的，竹制扇骨五根，扇面上只要一株红的傲人的梅花，最是素雅不过，不像此时诸多贵族公子的蝙蝠扇普通，多根扇骨，金银箔画作扇面。而此时，她借着灯笼鬼的亮光，却见扇面上的梅花已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桥，桥边站着一个面孔清丽的少女，眼神倔强，身着红梅色水干。

弥真点点头，悄悄道：“我晓得。”

“若真全无是类，那么就不会产生现在这些事了。”源冬柿道。

他眼中带笑，只是在源冬柿看来，这笑意只浅浅浮在眼角，并未入眼底。源冬柿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晴明仿佛一向都在笑，但是笑容却一向都是如此的疏离。

她悄悄合起蝙蝠扇，塞进怀中，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问晴明：“晴明，接下来我们去哪。”

晴明只是看着她，笑得像一只狐狸。

万一今后抽走她的酒吞孺子茨木孺子小鹿男荒川之主如何办！

画像中的少女看着画像外的她，那本应是笔墨描就的嘴唇竟微微开合，让源冬柿读懂了她想说的话。

她朝水池中瞟了一眼，借着微小的灯光还是能模糊觑见红色纸符的一角，“大师即便已经不再下山，也不会不晓得那些自贵船神社祈福拜别以后的姬君们回家以后均一病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