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共4页]

“主子等恭聆圣谕！”

那红衣喇嘛忙答了一个是，当下行动起来，献上通灵宝玉。赵昆将宝玉往袖中一揣，便大剌剌的上撵走人。

然后，有效刀尖飞速地在那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而出。

这下，本来就在有气有力的喝骂的康熙狠恶地颤栗，抽搐，终究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丝满目。

水银倾泻而下，敏捷消逝，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出来。倒水银那老寺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此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倒是他身边的喇嘛，很有机警的，早有一人凑了上来，低声对活佛说到：“佛爷，宁荣两府以及旁族听宣女眷，共三百三十九人。中有贾氏本族未嫁之女共四人，贾氏闺名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另有府内近支戚眷数人，李氏名纨，秦氏名可卿等等，皆是有姿色者。另有府内各房执事丫环共三十九人。府内各房服侍丫环共一百二十七人。伶人女伶十八人；女尼九人，带发修行道姑一人……”

“你等另有甚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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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议叙的成果，天然呈给了天子，天子再发恩旨：“荣宁旧臣，曾有戚功。虽罪不成轻倌，恩必当慎处，今当办其首恶，清其他党，略赦其族眷，以示天恩。”然后交还大理寺再议。

赵昆见状一口气吹了畴昔，将这个血糊糊的人形，吹到了那块补天奇石上面。

贾赦固然既非族长，又非首男，只是论官职为世人之首，抢先开口跪泣道：“罪臣贾赦，率贾政，贾珍，贾蓉，贾琏……恭迎活佛。”

贾赦贾政等世人，早已变成霜打过的操似的蔫萎不堪，却也只得按制，再叩首，“主子有罪，尊旨服从朝廷发落，主子等领旨谢恩。”

大寺人眼睑微垂，木着脸，上面挤出一丝笑容：“我能够代为转奏，但是见与不见，皆在圣心专断。不过君恩难负，皇上如天仁泽，亘古无人能及。尔等头一条要感念恩德，不成有怨怼之心。”

赵昆点了点头，表示那位同来的大寺人。后者拍了拍柚子，南面而立，上前宣道：“有旨意，贾府男丁跪听宣旨！”

“这话主子不敢苟同。”大学士清了清嗓子，“刑部已查得踏实，有人证物证，触及荣宁二府家的案子共二十二起；归纳是贪贿，卖官，霸财，害命四项。前几天另有弹劾贾家的折子，历数其罪行：贾珍在任职上，得了各地瓷、绢、玉、金作坊的银钱当有五十万两；其子贾蓉封着御前，也有高低其手；至于贾赦，暮年在任上有据可查的也有十万多两，何况她贾赦兼并民财，因几把扇子就逼死良民，也是可查的；另有已经辞了官的贾敬，在道观里也不循分，竟然要插手济宁县令的人事；工部员外郎贾政，昔日贿卖官产，固然是下人舞弊，他也难辞其咎的，更有贪赃枉法之事……似这等罪行，慢说是国公的子嗣，便是国公本人，犯了这类罪也是按律来办。”

“阿谁叫做贾宝玉的，脖子里挂着一块通灵宝玉，给我提溜过来。佛爷我可没耐烦等着他们把财产人眷盘点无误，再造册子。取了玉来，佛爷要回宫！”

“朕筹算下旨议罪，趁便遣人去检察贾家产业……恰好荣宁二府位于城南，倒是个制作佛塔的好处所。不如便让国师带人查抄产业，将两府高低财产，没入官中，充作修塔的资财，如有那些本当流配三千里，发往黑龙江与披甲报酬奴的罪人，看着两位故国公的面上直接发给国师为奴，使他们无有迁徙之苦，免于一难，以彰显朕的好生之德，更能早日修建佛塔，为天下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