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破局[第2页/共3页]

何彦怒道：“子文，你是听不懂话不成？那卫恒逼父王退位，早已不配再当这个世子。”

立即便有人喊道：“大王遇刺了, 庇护大王！”

卫畴却似是有些累了，将身子靠在姨母身上，半闭上眼，咳嗽了两声。

卫章道：“同他废甚么话，还不快将他们一并拿下。”

姨母冷冷扫了他一眼，“如果我仍旧不答允呢？”

我亦小声道：“父王多么贤明，我们不必多言，且看父王如何决计。”

她话音未落，便听一个声音道：“母亲所言极是，既然父王已不久于人间，当务之急便是从速定下父王的后继之人才是。”

姨母怒道：“都给我闭嘴！大王还末殡天，你们就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姨母面色一喜，她本就坐在床榻边上，见卫畴醒转，忙轻声问道：“大王感觉如何？”

姨母道：“子恒谋逆之说，只是一面之辞，尚未有定论！便是他不配，莫非你就配吗？”

他说完, 抓起那双刃槊来，便欲骑马亲往城楼一观，哪知才走了几步，俄然大呼一声, 抬头而倒。

卫玟见状，立即拔剑挡在我们前面，怒道：“你们胆敢在父王的床前无礼？”

我心弦骤松，公然这统统都在卫畴的把握当中。既然卫洪话顶用了企图二字，那就申明金吾卫和虎贲卫并未真正被卫章收卖，卫畴也并未真的中毒，统统都是他成心为之，将计就计。

卫章虽在疆场上是一员虎将，但在卫畴积威之下，先前放肆的气势顿失，哈腰垂首道：“三哥他图谋不轨，不但派兵围了邺城，还下毒暗害父王，儿臣怕被他奸计得逞，这才想先将他的家眷拿下觉得人质，好庇护父王，还请父王明鉴。”

实则我心中已有一个猜想，本日所产生之事，桩桩件件都过分刚巧，让我有一种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感受。

卫章干笑了两声，“儿臣有自知之明，晓得父王从没动过立儿臣为世子之心，从没敢肖想阿谁位子。但是子文就不一样了，父王先前但是一向是想立他为世子的。”

卫章神采微变，似是想不到卫玟竟会回绝他的发起，反而替卫恒摇旗号令。

待得回到王府后，卫章和何彦领着大队兵士不知去了那边，任由我们将仍旧昏倒不醒的卫畴送到内堂，召来太医看诊。

那太医是这些光阴惯常给卫畴诊病的，一见了他那墨染般的右手，便是大惊失容，待号了六脉后，点头道：“大王贵体本已式微，现在又中了毒，怕是熬不过今晚……”

“何人胆敢在吾床前舞刀弄剑？”

堂内世人本就民气惶惑，再一听这太医的断言，很多人便痛哭流涕，当场嚎哭起来。

我心知有异，见虎贲卫和金吾卫皆服从于卫章，更觉此中有变，可我眼下又做不得甚么，只得携了卫珠的手，紧跟在姨母身边，静观其变。

目睹我们几人便要成为卫章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加以刀斧来勒迫姨母，俄然床帐内传来卫畴沙哑的声音。

我轻拍了拍她手，“珠儿莫怕，此人定是在胡说！”

“启禀大王，臣弟已经查明，所谓世子兵围邺城企图造反之说，纯属四公子和何郡马勾搭守城校尉，用心假造以扰动听心。他二人还企图收卖金吾卫和虎贲卫，趁着大王病中，节制王府，行改立世子，篡权夺位之事。至于那企图在大王的槊高低毒的何修，已被臣弟抓了起来，听侯大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