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道谢[第1页/共3页]

尹平想替嫂嫂得救, 刚用了几分力量把一个老妪拉开，不想那老妪竟两眼一翻, 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本来躲在她身后的两个獐头鼠目标男人立即干嚎起来, “死人啦！打死人了啊！我娘被他们给打死了，娘啊, 你死得好惨啊！”

人群中便有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隧道：“我们都住在一条街上，她们家里有几口人我们还能不清楚吗？头一次就多拿了好几份，这会子又想来多吃多占。”

徐州也有疫情，他不留在军中防疫练兵，如何反赶回邺城，莫非是有甚么急事？

我心中一慌，脚下似被甚么绊倒，身子便朝后倒去，面前俄然一道青色的人影闪过，竟是荀渊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似是想冲要过来替我挡开那两只药鼎。

他顿了顿，“如果你是以有甚么毁伤，我便是将他们挫骨扬灰也不解恨。”

卫恒那是多么雷厉流行之人，被砸了一大罐子热汤药后，哪还等得及邺城令那些衙役赶过来，直接命跟他返来的几个亲随将人绑成一串，荀渊主动请命，押送他们去了官衙。

我看向世人道：“究竟是为了甚么原因，如何好好儿的，竟闹成如许？”

半晌后，那位吴家女人被引了出去，她还是一身细棉布裁成的素衣，梳了个简朴的堕马髻，用枚乌木簪松松挽就。

那陶鼎中所装的汤药皆是刚刚才倒出来的，此时多数仍旧滚烫，如果溅到我的脸上、身上……

帐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一个端倪清秀的妇人道：“还不是因为她们几个，为老不尊！明显都已经领过本日的汤药了，却腆着老脸硬挤出去还要再领。”

“你们但是家中另有别的亲人，要多带些药归去？”

药篷前设了两张长案, 上各置着几只陶制的三足圆鼎, 里头盛着熬好的汤药。百姓们各拿自家的碗盏陶罐之类，顺次到案前支付熬好的药汁，或是领了配好的生药归去自行熬煮。

借着为他斟茶，我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恰在这时，采蓝在门外道：“夫人，府门外有位女人想要求见您，她说她是吴家二公子吴良的mm，特地来谢您那晚赠衣之德。”

“无妨，”我淡淡道，“可贵吴女人前来，我自当尽到待客之道。”

我正难堪要如何应对嫂嫂这直言相询，就见卫恒已然换好衣裳出来了，嫂嫂便当即笑道：“你们伉俪多日不见，我就不打搅了。”

我这才发明我竟忘了戴面纱。

我得空再理睬荀渊, 只同他说了一句“失陪。”便仓促走了出去。

卫恒便叮嘱我，“你本日累了一天，方才又受了惊吓，别同她说得太久。”

因一时找不见用来击磬的铁桴, 见嫂嫂的佩剑放在一旁, 我便拨剑出鞘, 一剑击在那帐中挂着的铜磬上，收回极清脆的一声浊音。

看着嫂嫂的背影轻巧地消逝在门外，我忍不住抿了抿唇，也不知卫恒暗里里都同嫂嫂说了些甚么，竟让嫂嫂一个劲地替他说好话，倒不像是我的亲嫂子，而是他的亲嫂子似的。

我定了放心神，看向卫恒道：“公子为了救我，被那陶鼎砸到，可有受伤？”

哪知就在这时，人群中忽又冲出个身形细弱的莽汉来，口里嚷道：“既不肯给我们药，那就大师都别想分到！”

趁着他去换衣裳的工夫，嫂嫂悄悄同我道：“我看你这夫君倒还不错，关头时候晓得护着本身的老婆。那几个肇事的人竟敢当着他的面伤你，这回要刻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