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忏悔[第2页/共3页]

温媪惨白着一张脸，凄然道：“因为老奴也有敬爱之人，为了保住他们的命，老奴只能……只能对不起娘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儿举起手来狠狠地给了本身右脸一巴掌。

他竟然也想起了宿世的各种？

他俄然想到甚么，立即叮咛道：“快将这老妪给朕紧紧地按在地上, 免得她再像宿世那样，再来个撞柱他杀！”

卫恒仇恨非常地盯着她尸身，恨声道：“拖出去喂狗，这等背主之人，朕要让她死无全尸！”

此时，太医终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了过来，瞥了一眼他家陛下那尽是巴掌印的龙脸便不敢再看，战战兢兢隧道：“微臣来迟，请容臣给皇后娘娘诊脉！”

“等等，”当两名内侍正要将温媪的尸身拖走时，卫恒又道：“搜她的身，看她是否藏了一张写有笔迹的绢帕。”

这一世，他虽痛心我被人所害，又是伤得吐血，但没了旧伤的伤害，他该当只是一时痛极攻心，当无大碍，定能比宿世更早的揪出真正害我之人。

在卫恒的逼问下，温媪俄然暴露一个摆脱般的笑容来，“我亏欠了他们那么多年，甚么都没为他们做过，他们只求我这一件事，固然明知对不起娘娘，可我还是做了……如许我就不欠他们甚么了……”

或许方才他栽倒在地, 便是因为蓦地想起了宿世的那些景象。

我俄然想到，如果宿世他不是旧伤复发，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他定是也会如现下这般找出害我的真凶的，即便是如许，他也命尹平替他找出害我之人，终究替我报了仇。

温媪公然如宿世一样，没将我那首《塘上行》呈给卫恒看。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替他擦去泪痕，倒是徒劳，始终没法逼真地触碰到他的脸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泪水越滚越多，将他的衣裳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就听卫恒喃喃道：“朕记来了, 朕全都记起来了，宿世你也是最后见到阿洛之人, 你去看过她后，她就……她就……本来都是你在从中做梗，使那暴虐心计害死了朕的阿洛！”

交代完了，他复又对着怀中的“我”忏悔道：“阿洛，我真傻，的确枉为帝王，白当了这个天子。竟是被妒忌之心蒙蔽了双眼，没能早些辨认出身边这两条毒蛇来。”

哪知卫恒看也不看他，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归去吧……”

“朕固然和宿世一样，放心不下，还是来了，却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的声音俄然低得悄不成闻，眼中又滚下微微泛着赤色的泪水来。

卫恒肝火难当之下，又是一脚踹了畴昔，“你做都做了，还做了两次，竟另有脸在这里惺惺作态！”

“朕要让你偿命！但在那之前……”

再次见到这首曾刺痛贰心扉的诗作，卫恒踉跄着后退两步，有些有力地坐倒在榻上，凝睇着怀中的“我”，柔声道：“阿洛你放心，便是那老妪死了，朕也一样能找出是谁害了你。只怕这当代害你之人同宿世一样！”

“至于我欠娘娘的那条命，不消劳烦陛下脱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早就无颜再活下去，您和娘娘对老奴的恩德，欠了你们的这笔债，老奴来生定当三生三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命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