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欢喜[第1页/共3页]
他拉着我手, 将我圈进怀里, 笑道:“他但是朕的小舅子, 朕哪敢恼了他。只是他方才那几句话实在是逾距了,我这个做夫君的现在都不敢催着你从速生孩子,他倒敢对朕的皇后指手划脚起来。若不严加管束,把稳他长成那等官方的熊孩子。”
可我也晓得他之前忍了三年,现在恰是贪吃的时候,最恨再有个甚么束缚着他,乃至还想让我过上一年半载再有身生子,免得他刚解禁没多久,便又要吃斋念饭,过那苦行僧般的日子。
我有些惊奇他为何有此一问,只当他是想要我再夸他一夸,便道:“本来前朝之事,妾是不该晓得的,阿弟奉告我也只是但愿我能晓得陛下待我的好。实在他便是不说,我又如何能不晓得子恒待我这一片情意!”
他又状似偶然道:“方才听你弟弟跟你说了那么多前朝的事,可另有甚么想问朕的吗?”
我当时只顾着欢乐,那里会晓得,我竟是欢畅的……太早了!
我咬了咬唇,“我听人说,如果伉俪之间房\\事过分频繁,反会倒霉于受孕,不如隔上两三日再……”
见他又贫嘴,我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悄悄捶打了一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陛下现在只食五谷杂粮,妾都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再吃些补药,那妾只怕……”
一番唇齿交缠过后,他的眸中总算看起来有了些许暖意。
卫恒笑了笑,掩去眸底的阴云,“没甚么,只是一想到要从农忙变作农闲,不能再日夜劳累稼穑,有些愁闷罢了。”
卫恒脚下一顿,拧着眉道:“阿洛何出此言?”
是以我便不敢说是温媪提点于我,怕温媪被他在内心记上一笔,只说是从仓公的《苇叶集》里看来的。
自姨母去后,因顾虑她和珠儿,我便经常去信问候,每隔旬日便会有手札来往。但是这一次,都过了十余天,仍不见姨母复书于我。
见岩弟被他这天子姐夫吓得缩头耷脑的, 神采都白了,我忙道:“阿弟方才将你这姐夫夸上天,一个劲儿地让我好生待你,如何不见你返来?偏赶在这时候返来, 偷听我们姐弟说话。”
一听邺城二字,我便顺口问道:“怎的这些天不见姨母写信给我?”
卫恒一贯对我这个弟弟非常心疼, 老是和颜悦色, 这还是头一回当着我的面就这般不包涵面地呵叱于他。
卫恒点了点头,“朕何时骗过你?朕现在已即位为帝,总不好再让继母仍顶着个王太后的尊号,也当尊她为皇太后才是。”
“当真?”我欣喜道。我已有好久未曾见到姨母和珠儿,乍听很快便可相逢,天然大喜过望。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 叹了口气, 上前替卫恒除下外袍,柔声劝道:“阿弟他说那些话, 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可不准就此恼了他。”
可她却不肯意,说是做这么多年傅母,已经惯了有人等着她去奉侍,若真让她甚么事都不做,反被人服侍着,她恶感觉受不了,过不惯那种纳福日了,求我们能让她持续留在宫中奉养。
他越是这般体贴于我,我便越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乃至悔怨先前不该避孕,该当早些为他诞下麟儿才是。
卫恒胸腔震惊,笑声极是欢乐清脆,明显是被我这句话媚谄到了,一把将我抱起来,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