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思归掸掸袖子，把衣服上的几条皱褶拍拍平，“做事要讲究体例，那王二很有些读书人的呆气，青头愣脑地冲去让他卖祖上传下来的柳公墨宝，他如何肯卖！当然是一口回绝！”

思归解释起来颇费了点工夫，因为这此中牵涉到乃至等等书中的知识。如果然往深里讲，别说一早晨，开一个月的课都一定讲得清楚。

葛俊卿顺着她的思路走，“这个嘛，再找个名医去帮他看看腿如何？他必定要心中感激，然后再筹议着要买他家的东西总能好说话一些。”

葛俊卿不信，“就这么简朴？！”

这下葛俊卿不由得不信她，松一口气，“没有逼人强买就好，旁的还算了，姓王的瘸子手里有副柳公权真迹那是金陵城中尽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使手腕硬弄了来我只怕被故意人晓得了借机做文章，比来老爷身上可不能感染上此类……”

“你，你，你――”思归捂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口干舌燥讲了半天，成果倒是被调戏！如果被美女调戏还好说，却被个大男人调戏！难过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思归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指导门生形式，“万事开首难，只要这头一步根本打好，前面就好办，现在王二嘴上不说，公开里实在已经有点动心，接下来有好几种体例能让王二承诺卖他家的那副字，你先想一想，看看能想出来几种？”

思归夸大，“面子！王二那种人面子必然要给足，不然是和他做不成买卖的，我只算总帐，这些事情做下来，在他身上一共花了八百五十两银子，荣宝斋估他手上那副字也就能卖个八/九百两，这不就行了。”

思归理所当然道，“委宛相劝，银子给足，面子也要给足，他天然就会卖了。”

“要如何才气一一照顾到？和买书画又有甚么干系？这可真让人想不明白了。”葛俊卿听得俊脸上一脸的含混，在灯光下没有了昔日的狷介矜贵，可贵的显出了点敬爱模样，端茶上来的小丫头看得脸都红了。

思归一点不为他的‘美色’所动，只耐着性子解释，这有甚么想不明白的，起首你派去谈判之人要顾及他的颜面，不能张口就说我想买你的家传宝贝，你开个价吧，我有钱，那必定被他赶出来。最好是假装偶尔与他了解，先请他喝两顿酒，交友一番，然后再渐渐把话题引到想要求购一副好字上去。但先别急着说他的那副，而是先假装已经相中了几件，别离是荣宝轩中一副前朝文人齐归海的高文要价四百两，藏墨斋中一副被人寄售的仿青山石碑文要价五百两，李秀才家中的一副怀素草书要价八百两……等等一些。王二是个穷文人，不会做甚么来钱的谋生，几近要揭不开锅，这些银子够他购置份小家业吃用一辈子，听到后必定要内心悄悄神驰，但面上必定还是要装狷介的。

葛俊卿，“或者客气点，让我们派去和他谈判那人备一份厚礼上门，就说才传闻本来他手中也有副好字，诚恳想买，请他看在订交一场的面子上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