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四章 玉泉(上)[第1页/共2页]
定京皇城,青云台中。
二世祖哭了,深夜伴着北疆军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堕泪无言。
檀生轻声沉吟。
众二世祖跃跃欲试纷繁下注不好惹的许参将筹办啥时候把这群北疆军赶出冀北大营,等来等去也没比及那一天,反而不约而同地在各个场景、各个时候看到他们心目中不好惹的许参将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穿白毛大氅的北疆军头子、现任北安侯白将军身后,那神情叫一个奉承、那笑容叫一个光辉、那描述叫一个亦步亦趋...
“北出三星,寅爻居其上,梅花易数,北上卦。”
信昌侯嘴角一提,将翻开的折子随便放在桌上,看向檀生,“昔日,龚国师一万个不好,也不会在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私行突入。”信昌侯再一笑,话锋一转,“不过想来,合真道长也不是冒莽撞失之辈,本日必是有急事大事吧?”
昭德帝宣北疆军回京述职,并授取了鞑靼头子首级的北疆军副将为北安侯爵位,这是天大的殊荣了。可北疆军到了快一个月了,昭德帝未曾召见,就这么把这一大堆人甩在冀北,冀北俄然涌入数量浩繁的兵士,岂能吃得消?
我们许参将可不是好惹的!
在这宫里,谁敢给他进贡香火!
昭德帝赶紧打圆场,“玉泉,无妨无妨!”裹了毛皮大氅站起家来,号召檀生坐下,又同信昌侯似是解释,似是交代,“合真道长是方外之人,不受尘凡俗世的端方束缚,这两日恰是朕身材垂垂规复的关头期间,合真道长内心着慌也是常有的,玉泉不该过分刻薄了。”
北疆军必须进京。
哼!
因无诏不得进京,北疆军仍候在冀北大营,这已是北疆军滞留冀北大营的第二十五日,随军照顾的粮饷早已在从北疆长途跋涉而来的途中耗损殆尽,近千名流兵在金吾卫冀北营中安营扎寨,出入如若至无人之境――换句话说,这群北疆来的兵油子吃金吾卫的干粮、喝金吾卫的烈酒、连他娘的北疆来的马都挤兑金吾卫的马,马厩里的原住民硬生生被饿得马脸都尖了。
昭德帝脸黑如锅底。
故而时不时就有北疆军勾肩搭背后呈现在冀州集市上,一无坑蒙诱骗、二无强取豪夺、三无欺行霸市,倒是想要甚么就用钱买,客客气气对百姓,饶是如此,百姓们还是怕得颤栗――这群北边来的一个一个壮得跟头牛似的,有的披着狼皮袄子,有点捆着熊皮腰带,靠近闻,还能闻出浓烈腥臭的血腥味,谁不怕呀?
冀北高山刮风霜,这雪来得比定都城更猛一些。
似懂非懂。
有句话有啥来着?
檀生点点头,“香火不竭,便是滋养不竭。”
北疆军没法入京,冀州大营承担了这群兵油子大部分的耗损,可谁也没法儿将这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困在大营里不是?‘’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檀生看了眼信昌侯,目光落在昭德帝身上。
这群兵油子真的太讨厌了!
昭德帝信谁,就尽力保护谁;恨谁,就让他下地府。
檀生昂首,面色凝重,“贫道自上回在青云台中摈除邪物后,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青云台位居皇城坐北朝南之势,且依山傍水,又因青云台下天然八卦阵,平常邪物是不得近皇上身侧的。”檀生顿了一顿,“可这邪物胶葛皇上,不依不饶,贫道便日日占卜,终究算出此物乃皇城原生原脉,天然不惊骇青云台宝风宝水,原脉养原身,此物在皇城中耐久受滋养进补,现在修为大涨,竟也能近皇上金胎下凡之贵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