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一章 拔爪(下)[第2页/共2页]
檀生点点头,笑了笑,“请皇大将锦囊拿出来。”
掌内心零零散散遍及了小得像微尘的金箔,在光下一闪一闪的,很较着!
昭德帝被龚国师一个响头唤返来,看了看满脸眼泪鼻涕的龚国师,想一想这几年国师苦练丹药,独居青云台甘于贫寒,只为奉养上贡给他,就算国师的本领比合真道长稍逊一筹,可取人取材只取一长便可,不能要求大家全才。
他或许不是灭亡的关头,可他是信昌侯的虎伥,是信昌侯一步一步节制昭德帝、节制皇权的利爪。
昭德帝刹时气得满面通红,将龚国师的手狠狠向下一甩,“这是朕贴身安排的东西,你也敢偷偷摸摸地动!”
昭德帝还真是疯得不走平常路,连被争宠工具都这么猎奇――两个羽士哭哭啼啼在他面前争宠。
檀生拿起还带有昭德帝体温的锦囊,将锦囊翻了个面儿,再把手递给昭德帝看,“皇上,您看贫道手上有何物?”
不承认这本书是他的,那他背又背不得,入宫来当差却连筹办事情都不做,岂不是忽悠天子来了吗?
昭德帝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本领高深莫测、说一中一的合真道长了,想了想选了个活泼的中性词,“本来合真道长在宫外也是小我物啊...”
龚国师面色俄然乌青,部下认识藏于袖中。
本来贞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回宫里来住,是为了避这风头啊...
昭德帝点头,“道长让朕在再次传闻残龙的时候翻开,朕一向等着,就连沐浴都放在身边,没人碰过。”
昭德帝依言而行。
呵!
龚国师声泪俱下,昭德帝想起昔日之谊,面色有些动容,又听龚国师提及檀生昔日一把一把的“黑汗青”,非常吃惊,“合真道长...在宫外...”
昭德帝点点头,“朕自不会因一本书疑你...”
“可有除您以外的任何人触碰过、见过这个锦囊?”檀生沉声问。
却也晚了。
龚国师僵在原地,看了眼昭德帝,再看了眼檀生,筹办耍赖,“合真道长擅抵赖,出身广阳府赵家,当朝四品刑部侍郎赵显是你的叔父。至定京后,你攀咬当朝大儒周笃,致周老先生命丧天牢,一个月前,你与抚养你长大的叔父对簿公堂,信口攀诬皇上最钟爱的侄女贞贤郡主与你叔父赵显轻易,致郡主为千人所指,致你叔父告病退朝,致你祖母放逐北疆。为立名上位,诬告鸿儒是为不义;为繁华繁华,诬告长亲是为不孝;为惊世骇俗,博取存眷,诬告宗室是为不忠。”
拔掉他,信昌侯必会大伤元气。
龚国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皇上,此女心机深重,您千万别着了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