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归去来[第3页/共3页]

好不轻易才止住了笑，陆绪却扬起眉梢，带着警告的味道看了一眼宁昭云：“我需求的是聪明人，但是太聪明的人，却要不得。”

说是第二日，其实在陆绪分开后不久，就已经来了马车接宁昭云。马夫前来请宁昭云清算一番，便立在了门侧，一副听候调派的模样，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倒是像模像样的一个下人侍从。

尾音当中，还带着几分笑意，让宁昭云背后一阵恶寒。

嗯，让她回想一番，当年爹爹与大哥究竟说了些甚么话呢？

这议题，早些时候便见爹爹与大哥在书房以内会商过，现在回想当年父亲与大哥对帝王充满希翼与忠诚的态度，不由感觉讽刺。只是……现在还不是该耍性子的时候，宁昭云沉吟半晌，便提笔在卷上奋笔疾书。

环顾着四周，宁昭云眉宇之间一片阴沉，低声嘲笑道：“一帮无耻老贼！”

“臣对：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能够束缚人群，错综万机……何谓实政？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当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阪，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周到，毫无渗漏者是也。”

“孤注一掷的人，莫非不是大人吗？”她说。

言罢，也不由得宁昭云承诺，便有侍从端了热水，走到了宁昭云的面前。宁昭云看着盆里还冒着热气的水，也不踌躇，拿着粗麻布，将脸上的粉金饰一点点擦去。

但是当宁昭云翻开马夫筹办的包裹时，看了看内里两份文书，刹时嘴边勾起了浅笑。文试和武试？陆绪倒是有很大的野心。

但是宁昭云话音刚落，便听见面前此人用降落婉转的嗓音，在房内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