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阉人[第2页/共3页]
桌子上一摆了一盏油灯,铜制的烛台上火苗披发着点点昏黄亮光。景珏抬手悄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这一次若不是你强求,我也不筹算带你一起过来的,”他忽而笑了起来,“等我们有了儿子,比及他能够担当大统以后,你们想去哪,我都陪着你们。”
宁雨宣笑出了声,“合着你要儿子,就是为了担当皇位的?”
第二天一大早,景珏就率着雄师持续往金陵前行,同时他们也获得了金陵那边的战报,叛军与赫连邵一军一向对峙不下,如许一天六合耗下来,几万将士每日的破钞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量,以是随后送来的便是朝堂那边户部哭穷的奏折。
俞长喜也不生怯,手上还是拿稳着他的拂尘,却不再说宁雨宣的事情,“主子放心,您交给主子的事情,主子都已经安排安妥了,宫里头现在都在掌控之下,主子现在可有其他打算?”至于那宁雨宣,倒像是个池沼,直叫自家主子沉湎着又没法自拔,说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本身的背后传来,俞长喜神采蓦地一僵,有丝丝盗汗沁在了额头上,仓猝之间稳定了心神,才转过身,恭敬地朝着景珏施礼,心中却在腹诽着,如果让景珏发觉了他的心机,他就是死个一万遍都是不敷的。
此中一人声音沙哑,她没有听过,但有一小我的声音特工,此次俞长喜的到来,她是第一次见到宦官,以是多重视了一下,是以将他的声音记下了。他们说的话小娘子并不晓得是甚么意义,却晓得那寺人是想对林夫人――哦,不对,是娘娘,对她倒霉的。
因为这俞长喜是父皇留给他的人,他虽是多疑,却对父皇留给他的人坚信不疑,秦风便是个最好的例子。不过对于他刺探火药的事情,略有不愉,沉着面庞道:“你如果猎奇,直接来问朕便是,今后莫要扰着娘娘安息了。”
“你们在这是说甚么呢?”
他的统统行动都被宁雨宣支出眼底,又听到他谈起火药一事,心中一凛,忽而对着他身后说话,“阿珏,事情已经谈完了吗?”
临都那边送来的奏折都放在了宁雨宣乘坐的马车上,马车上小巧的熏香炉中还是是燃着提神的薄荷香,但宁雨宣现在却感觉腰肢酸软,大腿有力,想起这统统的启事,她脸又“噌”的红了,脑海中都是一些不应时宜的画面。慌乱间她拿起那些奏折随便翻看了起来。
宁雨宣则是笑语盈盈地走到景珏的身边,回道:“刚才俞公公道问我火药的事情呢。”这个俞长喜过分古怪了,但是却抓不到甚么把柄,总要让景珏对他有些防备才是。
奏折上的内容大抵都没甚么新意,进士出身的那些大臣写起这些来,文章尽是富丽辞藻堆砌而成,真正说实事的话也不过那么几句罢了,她真不晓得常日里景珏是如何看下去的。
这夜内里没甚么月色,时候也不早了,驿馆表里都是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而驿馆后门内里的阿谁巷子内里,一个妇人正靠在墙边,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眼睛睁得老迈,惊骇的神情全写在了内里,此人恰是之前与宁雨宣撞见了的田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