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种卿离开[第1页/共2页]
“青青一树悲伤色,曾入几人离恨中。②”
“小娘子,临安的柳树最是喜人,怎的小娘子说它悲伤呢!”花媪担忧宋酒是因为近几日的繁忙才变得神采恹恹,特地说了些好听的话想逗宋酒高兴。
宋酒清算着桌上的碗筷,见冬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心中迷惑。平常冬儿的手脚最是敏捷,用餐以后她必然会上前来清算碗筷。
冬儿赶紧晃动手,说话的速率比方才快了些许,但也不失礼数。“婢听周遭的百姓说,种将军这是要分开临安城呢。”
来人长得膀大腰圆,非常结实。一双圆眼非常有神,眉间尽是豪气。他的站姿不似凡人那般随便,像是有一根木桩在他的脊背上支撑着,站得非常笔挺。
冬儿见宋酒垂眸思考,轻声问道:“娘子,可需求婢出去探听?”
庞虎再次拱手,回道:“部属不知,将军只是叮咛,若宋娘子问起,只说后会有期。”
花媪抱着晒干的衣物进门,便瞥见宋酒望着门外的柳树感慨。花媪虽不知宋酒念的诗是甚么意义,但能发觉到宋酒有些无精打采。
祝虞的书童要出远门,若真是如此,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小小的书童见地不如他的主子深远,竟要单独出门。说出去,哪有人会信。
宋酒熟谙的人、厚交的老友,从相识相知到前后分开了这座临安城,仅仅用了短短的两个月时候。
冬儿少有见宋酒活力,颤抖着身子跪下,颤声道:“娘子,婢知错了。实在是婢不知该不该说,这才一向憋在内心。”
冬儿只是摇点头,并不晓得此中的启事。
宋清盼抓着宋酒的袖子,迷惑地问道:“娘亲,娘舅要去那里?娘舅不来看阿盼了么?”
有了宋酒的包管,宋清盼也算是吃了一颗放心丸。到底还是五岁大的孩子,心神不会在同一件事上逗留过量的时候。吃完了包子,宋清盼便拉着王琢玩儿去了。
宋酒听了花媪的话,偶然再看手中的舆图志,便丢在一边,阖上双眼静卧。有些事情既是必定了,再去伤神也是徒劳。
庞虎立即说道:“按着路程,现在已出了城门几里。部属送完信,便要快马加鞭追上步队。”
冬儿垂首,道:“是。”
男人抱拳拱手,声音宏亮。“宋娘子,部属是种将军身边的侍卫庞虎,特来送将军的手札一封。”
宋酒的手一顿,眼中除了惊诧以外,更多的是思疑。“分开?瘟疫的事情还未措置结束,他为何会分开?”
如果不是小童要出门,那便意味着正真要出远门的是他的主子,也就是祝虞。
屋外一览晴空,偶有浮云飘过窗前。庭中的柳叶恰是翠绿婉柔的时候,宋酒瞧着依依的杨柳枝,心头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离愁意味。
宋酒坐在宋清盼和王琢中间,不便起家去接。倒是冬儿了然她的情意,双手接过庞虎手中的手札,转呈给宋酒。
宋酒拆开手札,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字。
妹子,大哥走了,勿念。
冬儿低垂着脑袋,眉心紧蹙,鼻尖微微往上凑,面上挂着难堪的神采。斯须才说道:“婢在见到种将军的时候,见到祝家的大郎君同将军在一起。婢先前不说,是觉着祝家大郎许是去送种将军一程的。”冬儿越说声音越低,估计是担忧宋酒会怪她多事。
宋酒感觉冬儿会重视祝虞,定是有她的设法,遂问道:“冬儿,你瞧见祝家大郎的时候,他可有甚么分歧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