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忿对诗(加更)[第1页/共2页]
忍冬听了,神采一变,从速凑到宋酒身边,伸手覆在宋酒的额头。“娘子的额头果然有些凉。”
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仓猝找钱的歌姬,抬脚拜别。
用歌声怼了一回素不了解的人,宋酒表情大好,与他们一道欢畅的游山玩水去了。
宋酒牵起宋清盼,道:“阿盼,我们归去了,你娘舅他们该等急了。”
宋玉恒见宋酒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嘚瑟着说道:“要我说啊,这西施故里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西施不过是上辈子的人了,千年畴昔,哪另有人能媲美西施的面貌?”
这咏唱的人竟将诗中的“北方”改成了“南边”,不过在此地咏唱,改成南边也合了情境。
女子一时没接住,那几锭银子落在地上的枯叶当中。女子仓猝去捡,也不顾枯叶弄脏了身上的衣裳。
宋酒乍看了一眼那只手,忽的没了兴趣。
被忍冬的举止逗笑了,宋酒表情开畅,很快就睡去了。
“哈?”宋酒面带讽刺,道:“这是在骂西施捧心,死得该死么?”
一起上游人甚少,许是因为入秋的启事,山中的树叶垂垂发黄掉落,游人不肯闻树叶腐臭的味道。浣沙溪中的水还是清澈见底,在两岸青山的映托下更加显得碧绿阴暗,像极了一块绿宝石。
宋玉恒抱着宋清盼站在一旁,看向劈面,问宋酒。“九妹,你说人间竟另有这等人,将统统罪恶都怪在女子身上?女子岂是祸国之人?”
女子是苎萝的歌姬,本日被男人费钱请到苎萝山上咏唱,不想竟碰上了游人与本身对唱。“如果比咏唱的技艺,她自是比不得婢。但她懂诗词,婢婢方才咏唱的诗皆是郎君教的,是婢输了。”
男人沉声问道:“她方才唱得如何?照实说!”
劈面的山林中站着两人,男人头戴簪花冠,身着宝蓝色的衣袍,腰间系着一根缀有玉石的腰带。朗朗星目,薄厚适合的双唇,鬓若刀裁的剑眉,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宋酒和宋玉恒齐齐剐了宋琦一眼,暗叹他的马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得了宋琦这个好仆人。
待女子回神时,那里能找到男人的身影。女子听着四周扑簌簌的落叶声,吓得浑身颤栗。那位郎君就将她扔下了?
宋酒不由笑出了声,忍冬的存眷点仿佛与凡人有些分歧。如果花媪听了,定会又惊又喜地先问:“娘子怎的这个时候才来?怕是不当,得请大夫来瞧瞧!”
宋酒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全然不进脑筋。
宋清盼应了一声,紧紧的拉着宋酒的手挤出了人群。两人将喧哗抛在身后,回到了马车上。
劈面的声音停了下去,半晌没有闻声声响。就在宋酒觉得对方是怂了的时候,歌声又悄悄响起。
一起归去无话,宋玉恒憋得难受,宋清盼亦是憋得难受。
在西施曾待过的浣沙溪旁咏唱这类诗,不是在暗讽西施是甚么?
“你晓得就好。”男人取出几锭银子丢给女子,“拿着下山去。”
可惜两岸的树木长得富强,那里看得见人影。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手抱七弦琴的女子,女子始终低着头,不敢弄出大的响声,惊骇扰了高朋。
“南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
宋酒躺在不算硬的床上,眼神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帐顶。好半晌,宋酒这才吐出了几个字。“忍冬,我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