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以书相赠[第1页/共2页]

宋琳姿走到宋酒身边，叮咛道：“你也晓得他神态不清，今后见到了能避则避。他与我们并非同一个夫子所教，我晓得的也未几。只是传闻他是俄然疯的，夫子见他不幸也就没有赶他走。”

宋琳姿的语气算得上暖和安静了，偏生宋锦瑶就以为宋琳姿是仗着四姐姐的身份用心说教她。她内心本就憋着气，顿时小脸一变，将手里的果脯跌倒地上。“四姐，连你也帮着她！”

宋酒瞧见宋琳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猜想宋琳姿该是想学三传的。但是宋琳姿毕竟是女子，三传是男儿学的东西，分歧适女子学。

男人的手就这么死死地拽着，一双浑沌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

宋琳姿叹了一口气，叫上宋酒，两人一道回课室去。

宋琳姿不悦地说道：“你还筹算跟祖母说甚么？你瞧你本日来县学，也不换男装，如果教祖母晓得了，先打的就是你。”

男人腾出另一只手，将那本《汉书艺文志》递到宋酒面前。“给你。”

宋酒来的时候，宋锦瑶正闲适地躺在榻上吃着蜜渍果脯，哪有半点遭到惊吓的模样？

宋酒笑了笑，“四姐如果不放心，也能够跟着归去。”

归去的路上，宋酒拿着男人送的书，筹算问一问宋琳姿，说不定她晓得男人的身份。“四姐，县学里可有一个神态不清的，经常拿着一把锄头的男人？”

宋琳姿恍然大悟，笑道：“你瞧我，竟然忘了！教经义的夫子过些日子就要荣休了，还不知是谁来顶替他呢！”

宋酒点头，笑道：“四姐莫担忧，路上遇见了同窗罗福生，是他带我去的。”

“教我们《诗经》的是胡夫子，脾气有些冲。只要我们不做错事，他是不会难堪我们的！县学里另有一名岳学究，不过我传闻他并不教书，只在书房里办理册本。”宋琳姿感慨道：“实在岳学究讲学很成心机，可惜不知为何不再讲学了。”

下半晌讲的是《诗经》里的《甘棠》一篇，胡夫子讲得兴趣横生。加上宋琳姿在一旁解释，宋酒听得津津有味。

饶是宋酒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喝道：“放手！”

宋酒见再诘问下去也得不到甚么有效的动静，便另找了话题。“四姐，你在县学也有好些年了，不如你给我讲讲县学里有哪些夫子，他们教的都是甚么。”

男人不答话，复又埋头磨石头去了。

宋酒站在门边，笑着喊道：“县学外边有人等着，你尽管坐着马车归去，不必顾及我们！”

宋酒边听边将宋琳姿的话记在心中，忽的认识到一个题目。“四姐，县学里没有教经义的夫子吗？”

宋琳姿见她来了，仓猝起家去问她。“九妹，你可找到课室了？没有被夫子叱骂吧？”

宋锦瑶是来县学里玩的，可宋琳姿不是。宋酒料定了宋琳姿不会跟着宋锦瑶归去，才会对宋锦瑶说那些话。

说到底，宋玉姝的身份对她来讲就是一个桎梏。只要她一日顶着宋玉姝的身份活下去，就得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当中。

宋琳姿亦是笑道：“如果来了个年青的夫子，县学里可不得炸开锅？我们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若真的有那么一个年青夫子，我还不信他的才学呢！”

两人谈笑着，课室近在面前。

宋锦瑶的眼眸一转，底子不信宋酒的话。她嘴里含着一颗果脯，拈酸带醋的说道：“如果我真出了甚么事情，你恐怕更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