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门石窟[第1页/共3页]

“等一下！”太子殿下俄然快步走过来，接过那果实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在那颗树上摘得？”

我下认识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的侧影，他正和升儿说着话。本日晴空万里，远处白云漂渺，虽美却触及不到。我对渠侬轻声道：“你看错了。”

梅姑笑道：“蜜斯当时还因为这件事和老爷闹呢，说是大雪为佛祖天然披了法衣恰是都雅呢。”

太子身边的黑脸副官昔日最是疾声厉色，现在竟也有些震惊心肠，问道“不知令公子何名何姓？也许我熟谙。”

我们复又走了十余里路，面远景光忽变，两山对峙、一水中流。此处便是伊阙，传闻隋炀帝旅游至邙山，看到伊阙误觉得此处是真龙天子的皇宫大门，今后此处被称“龙门”。

太子拿着鞭子遥指火线，对我们道：“前面就是伊河，中间是龙门山和香山，再往里去，便是龙门石窟，只是山路车马难行只怕要上马步行。”

伊阙山状如龙门，山上窟龛如同蜂巢，那佛像神态千百各都栩栩如生，北魏人们崇尚以瘦为美以是佛雕造像也寻求骨瘦轻奇，而唐朝以丰腴为美佛像也大多脸部浑圆双肩刻薄，衣纹流利。俯视那像龛群雕，那佛像丰颐秀目，嘴角含笑，头部稍低，俯视众生，叫人身处其境只感寂静厉穆，敬而不畏。

梅姑拍着渠侬的手道：“你们看那，那石壁上的舞姬刻的真真儿似的，那衣带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起来似的。”

“你这儿有多少，我都要了。”说完，副官递给那果农一锭银子。

太子殿下冲副官一扬鞭，副官便大声令下：“上马！”

梅姑便撩开帘子便利我俩说话。

副官远远喊道：“脚夫，过来！”

花奴听了吓得呀的叫一声，从速把手中的果子扔在地上，呸呸呸的凸起嘴里刚嚼的，啐道：“你不晓得这果子有毒没毒就敢给蜜斯吃呀！”

花奴听了一下，快嘴道：“这里供的是佛像，我听着明显是佛音袅袅！”

我看那果子鲜红欲滴，不由也食欲大动，因而表示花奴给我拿了一个，擦擦洁净，叮咛道：“这果子看着解渴，你们两个带着其他府丁再多采摘些，给军中将士也分些。”

听我提起后代，那果农眼中莹莹似有泪光，长叹了一口气，道：“前两年啊朝廷兵戈就来抓人放逐，我儿新婚燕尔不久就被抓走，儿媳悲切过分留下个孙儿给我们老两口啊，就放手人寰喽，我们两个老的在家守着，就等着儿子返来。”

渠侬也笑的高兴道：“是啊，特别是前面那些弹筝、奏箜篌的乐女，你们仔谛听。”她当真的听了听：“仿佛还能听着那音乐缠绕似的！”

那果农候在一旁，一面用斗笠扇风，一面用毛巾擦汗，笑着道：“这位官爷对夫人可真好。”

我听着心中格外悲悯。

“听闻这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以后历经几朝连续大范围营建，达数百余年之久，南北通达百余千米，现存有窟龛、造像、碑刻题记千万不足。”我说得世人兴趣盎然，接着道：“我畴前和父亲宦游时就曾路过此地，只是当时大雪封山，抱憾错过了。”

是日出发后，我们一起穿太重庆地带，到了陕西与河南交界，本筹算就此告别，可不晓得太子殿下对升儿讲了甚么，升儿心心念念想要去洛阳看看，我既私心想着去看看那名满天下的牡丹，也拗不过升儿，摆布也就是在路上担搁两天罢了。不出两日，我们已到了洛阳府地，我在马车内坐着，连日来的颠簸让我很有些精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