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必作践自己[第2页/共3页]

“你何必如此作践本身！”灵伊一把将残月从地上拽起来。

“母妃……母妃在么？”清脆稚嫩的声音打断灵伊未说完的话。

“你仔谛听，真的有，你听……”残月闭上眼细谛听，耳边却没有涓滴声音。她推开灵伊，从地上爬起来，抓了把地上潮湿的泥土，一边走一边捏泥人，嘴里哼起小时候最爱的儿歌。

女人最好酸风醋雨，林嫣若幼年气盛更甚，气得狠咬贝齿，“天下之大相像之人多了，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一个青楼贱妓怎能与高高在上的皇后相提并论！”

杨晚晴看向回廊上挂着的大红彩绸，温婉一笑，“皇上曾为和亲大使出使祈瑞国，现在十座城池为聘……莫非皇上在当时就中意了皇后不成？如此重聘可谓前无前人。不知贵妃娘娘发明没有，皇后娘娘与她竟有五分类似。”

天气渐晚，林嫣若起家去赴夜宴，远远看到杨晚晴仓促赶来。本来太后欲借皇上大婚之日正法残月，梨园四周安插很多太后亲信没法出来通信，她才来找林嫣若帮手。

林嫣若在回廊里来回盘桓，若春水还在，定能给她拿个主张。不可！阿谁贱人逼迫了她两年，毫不能帮！

甜儿天真地眨了眨大眼睛，“母妃甚么都没做，仿佛病了。”

“杨良妃！本宫念你年长服侍皇上多年，明天提示你一句，想在宫里明哲保身，你也得押对宝，总与妖妖怪怪混在一起，如有一日引火烧身再悔不当初只怕为时已晚！”

她心下一酸，有那么一瞬竟感受她的落哥哥返来了，抬起手摸索地放在他薄凉的掌心，他一把抓住她温软的柔荑，和顺的力道就仿佛抓住了她的心，两行清泪悄悄滑落，恍惚了他那对狭长的凤目……

残月紧紧抱着甜儿说不出话来。甜儿绵软的小手抹了抹眼泪，张望一眼屋内，“父皇不在母妃这么？皇伯父说父皇出远门了，如何还没返来？甜儿想父皇。”

“归去转告太后，不准再碰她。”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如冰豆般从他紧抿的薄唇间迸出。钱公公被他凝满杀气的声音吓得抖若筛糠，磕了一头，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拜别。

“想他了是吧！朕奉告你该如何想他！”

残月不语。现下心中一片清平，不悲不喜不痛不痒，是前所未有的安好，很舒畅，只是呼吸有些滞。

灵伊的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已被人破开，院内传来刀剑拼杀的打斗声，乌黑的院落火星四溅。残月心下怵紧，摇摆的烛火下一抹锋利的寒光直接向她胸口刺来，她本能遁藏却不慎摔坐在地。目睹长剑刺入她的胸口，呆滞的氛围中传来几声利器破入精神的闷响，数个妙手身子一僵，随后轰然倒地。

甜儿点点头，接过果子小口吃起来。林嫣若眼底闪过一丝滑头，“母妃在做甚么？”甜儿不作声，林嫣若软声音诱道，“甜儿不奉告我，今后可不帮甜儿去看母妃喽。”

“不知是福是祸。”杨晚晴深叹口气，回身欲走。

“残月……”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灵伊的呼喊，身材被她不住摇摆。残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墨，别咬我的泥人。”

残月恍若死水的目光终究闪现些许光彩，“是……是甜儿，母妃在，母妃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