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婚礼[第2页/共2页]
可惜,没有假定。
顾秋月睨了她一眼,甩袖出屋。
顾秋月没有转头,只随便抬了抬手,身后的家仆尽数退下,高高的阁楼只余她们二人。
温玉蹙了蹙眉,目光投向窗外,正瞧见远处飞来一只杜鹃,落进枝桠上的鸟巢里,它朝四周张望着,半晌又鞭挞着翅膀飞走了。想必,此时定有一只小杜鹃即将在鸟巢里破壳而出。
天还未亮,梆子声将将敲过五更,全部温府便热腾起来了,红灯笼在风中摇摆,棱柱上也都缠上了红绸子。丫环、婆子忙里忙出,本来馨雅的小阁也被奉侍的婢女占满。温玉从睡梦中复苏,直至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昏黄的面庞,还是感觉统统显得过分虚幻。
丹姑姑噙着泪一边念叨,一边拿金饰在她鬓边比对,说不出的欢愉。在侯府后宅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竟连她也看不出此事的蹊跷之处么?
实在,当初在床榻边耳闻的那句“对不起”,她便已经猜到了本日。
“夫人,您要把蜜斯带去那里啊?这误了吉时可……”
倘若母亲当初没有做阿谁决定,或许就没有现在凡事都要步步为营的她。
温玉低喘了几口气,忽听耳边响起她漂渺的嗓音:“想不想听听畴前的故事……”
她含笑与之对视,似是答复又像是反问。
丹姑姑想出声禁止,却被顾秋月决然打断:“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把人带走!”
顾秋月蛾眉轻蹙,仿佛没推测她会这类反应,微眯着眸子,一只手快速钳住了温玉的脖颈,狠戾道:“说,你是何时发明的?丹儿竟然叛变我!”
温玉的唇边闪现一抹挖苦,又有谁知这躲藏在背后的诡计与暗中?
“把温玉带走。”平平的腔调却泛着彻骨的寒意,顾秋月环顾周遭,不答应任何人违逆她的意义。
派出去刺探动静的冰儿跟丹姑姑始终没有捎回新的口信,她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四方闺阁里,由着侍婢们进收支出的奉侍,外人只当她是个即将要死的病秧子,暗里里却也妒忌她的好命,都是要命归西天的人,还能获得丰神如玉的快意郎君。
可对于这桩婚事,她始终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府里都说聘礼是相爷府上送来的,而接下来的事情竟安静、顺利到一种诡异的境地。顾秋月再没派人查探过她,玉兰苑又规复了当初的安宁,温泰兴只道:二蜜斯即将出嫁,不准任何人打搅。但在温玉看来,这何尝不是变相的囚禁?
此话似是激愤了她,五指猛地收紧,温玉刹时有种堵塞的感受,眸子蓦地睁大,艰巨道:“那么多人看着我同你一起分开,你现在杀了我,就不怕被那小我晓得?”
长悠长久,多么浑厚的誓词。
顾秋月的神采快速一变,手顷刻松了力量。她还是怕的,怕赌上全部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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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圈套,温玉的腿脚却还是不听使唤的向前,直至走到窗前,瞥见府外长长的迎亲步队,另有阿谁恍惚又熟谙的男人,她才真正明白过来,顾秋月连日来所做的统统,都只是为了让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