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戒严[第1页/共2页]
淡淡的一句,这算是嘉奖么?温玉竟然感觉,从他口中说出这话,是多么可贵。
再往下就是几人无聊的猜想,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连皇上遇刺、宫妃出逃、大臣谋反之说都搬出来了,听得温玉直揉脑门儿。
很明显,追兵又来了……
温玉撇了撇嘴,实在看不过眼,轻叹道:“我帮你吧。”虽说口气比先前软上很多,但内心对男人的孤傲还是不满。
“你爹娘没奉告过你,不该问的别问么?”他说。
男人牵唇嘲笑:“你以为你还走得掉么?”
夜越深,月色愈亮,清风送爽,昂首望去时他已然合上了眼眸,倚着桥墩沉甜睡去。温玉起家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摆布展转直到下半夜才垂垂入眠。
温玉含笑:“正如你所言,早就已经走不掉了,那么多官兵瞥见我同你一起,现在出去岂不送命?”
“你为何不走了?”他瞅了眼已经包好的伤口,凉凉道,这是他主动说的第三句话,不是感激也没有客气。
“我该走了。”不耐的口气似是在负气。
男人斜眼看她,半眯的瞳孔里尽是冷酷,暗淡的光照着他半边侧脸,直觉奉告她,这是个伤害的男人。
白面小生忧愁道:“这可如何好,我还急着出城办事儿呢!到底是甚么重犯如此发兵动众?”
白面小生一阵唏嘘,另一功德青年也凑上跟前群情道:“不是甚么罪犯,我传闻这事儿跟定远侯府有关,昨晚又是大火又是抓人的……”
温玉挪开了一点,望着他伸展的眉宇,那股凛冽之气也垂垂消逝,超脱的容颜在月光下衬得更加天真,如许看去仿佛也是位温润男人,只不过那都是表象罢了。
方才慌乱之际逃生在桥墩上面,周边又有草丛讳饰,算是绝佳的藏身地。果不其然,不肖半刻,马蹄声就朝另一方向去了。二人皆松了一口气,看此景象,大抵彻夜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轻风扒开高高的围草,送来一剂风凉,温玉抬眸远眺,犹然记起前面恰是驰名的乌苏河,传闻,母亲的娘家就在乌苏河边。冥冥当中仿佛有着某种牵引,关于母亲的统统,或许见到祖父就甚么都明白了。念及此,心中一阵欢愉。兴趣崛起,眼角不经意掠过一旁的男人,方才细细打量开来。
男人递了她一眼,好似嘲弄,温玉气闷,亦咬牙瞪了归去。只不过,她健忘本身乃是背光而立,他底子看不见她的请愿。
回身扒开面前的草堆,探身上前时却被他一把拉住:“你做甚么?”
华灯初上,光影如梭,从东街到西市,平生没有跑过那么多路,这还是第一次。直到穿过玉门窄巷,绕过河岸的回廊,温玉才惊觉,本身竟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跑遍了大半个乌苏城。她喘着粗气,手扶着濡湿的墙壁,半身几近瘫软。
温玉严峻地向前张望着,前面乌泱泱的一片,甚么也探不明,只听排在前线的大汉同另一名小生闲谈道:“传闻是要缉拿甚么朝廷重犯,看来另有得等,明天怕是出不了城了。”
冷酷的口气,却如尖刀般堵得她说不出半句话。高傲如她,从不害怕任何威胁与打单,他不屑她亦不在乎。
集市里人群熙攘,却总感觉不如昔日热烈,时而还能瞥见两个小贩凑在一块嘀咕,温玉虽是猎奇,但也懒怠去探听,只是心中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顺着人流一起前行,直到来到城下,瞥见长长一队等候出城的百姓,才终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