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算你的罪[第1页/共2页]

屋内烛光明灭，旖旎一片。

芩婆子关上了房门，房中只剩了她们二人。

“砰——”“啊！”

她愤然昂首，想发怒，对进叶鸢鸢冰冷的眸子里，又不敢真的发怒，憋屈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和叶栀的事情奉告王爷？”

不知甚么时候，外头又下起了大雪。

她是自宫中被调拨而出，眼看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之位近在面前，却前功尽弃，粉瓶眼中自带着不满。

芩婆子不喜她张狂模样，还是耐烦解释：“这位是辰王府的鸢夫人，今后你便服侍在夫人的身边。”

冰冷的语气，让粉瓶的身材不由暗斗连连：“你如何晓得这些事？”

“不，不是如许的！”

不知折腾到了几时，叶鸢鸢昏黄睡去没多久，外头又传来了打更之声。

怪不得她那样大胆。

将一旁的香炉盖子取开，叶鸢鸢用长钩搅散炉中香灰，问粉瓶：“你可识得叶栀？”

叶鸢鸢的眸色，倏然冷冽：“叶栀是你的徒弟吧？你三年前入宫的时候，因为冲撞了淑妃娘娘，差点儿被打死在内刑司。是叶栀救了你，还帮你到太病院求药，你才活了下来。厥后她还将你带入太后宫中，认你做了门徒。她将毕生所知，都教给你了。”

见着叶鸢鸢，她也没施礼，反而将头偏去了一边问芩婆子：“我但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你们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我当然晓得，不是你。”

却脚下不稳，身材直直地朝着火线栽倒而去——

滚烫的炉灰倾洒在她的身上，疼得她大喊出声。

“天不幸见。”叶鸢鸢轻声一叹，“本来她叫青儿啊？妾与她同为奴，哪儿有惩罚她的事理？”

芩婆子回声退下不久，就带来了叶鸢鸢要的人。

为元牧辰备好衣衫，又亲手添了碳火。

她一身薄衣，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粉瓶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叶鸢鸢娇俏地撒娇，身子又挨在了元牧辰身上。

叶鸢鸢上前，俄然抓住了粉瓶的右手。

叶鸢鸢的脚下总算松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叶鸢鸢才发明，今儿往自个儿身上泼水的阿谁丫环，现在竟然跪在她的院子里。

钻心的疼，让粉瓶盗汗连连：“求你了！不是我害死她的！”

叶鸢鸢不明白，她一个宫女，哪儿来的这般傲岸？

叶鸢鸢上前，狠狠地踩上粉瓶的手：“你只是推她走向灭亡的一双手，藏着内心最肮脏的名利，眼睁睁地看着救过你的人走向灭亡。粉瓶，叶栀跪在你面前，求你为她作证的时候，你在想甚么呢？”

跟着她的身材落地，香炉也被她撞倒。

他走后，叶鸢鸢才收了要僵在脸上的笑容。

——

阿谁名叫“粉瓶”的宫女，现在就站在叶鸢鸢的面前。

叶鸢鸢点头浅笑，算谢了她的美意。

苦日子太久了，她看不得华侈。

叶鸢鸢笑了，好笑中淬冰：“叶栀出事那日，你本有机遇作证的。那日不是叶栀的当值，她是替人受过。可你却为了今后能代替叶栀之位，任凭她如何要求，都没有为她作证，乃至坚称那日就该她当值。叶栀怎会想到，她当年救下来的阿谁丫环，竟成了催她性命的恶鬼呢？”

叶鸢鸢点头一笑：“既不是妾让她跪的，也轮不到妾让她起家。王爷若心疼，自去拉了她便是。”

叶鸢鸢心领神会，悄悄地拉了斜襟上的系带，中裙便回声而落。

元牧辰收回目光：“青儿是母妃送来的，服侍本王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