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规劝[第1页/共2页]
“这些兵器流向那边,最后又为何会呈现在瑞王府,我想你应当很清楚!”尹正又走回茶桌前,缓缓坐下,口中淡淡地吐出的话语,如一把把钢刀直插入对方的心头。“兵部参军监司里盗取一部分半制作完成的兵器,再公开里将这些兵器偷运出都城,卖给所谓的暗盘买家,从中取利。你固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浑浊的买卖,但是对此中的细节过程怕是早有感知,你为何昧着知己沉默不语,视而不见?”
尹正不在乎地点点头,似是附和却也似是讽刺,“你说的也不无事理,若只是十几二十把兵器或许有这个能够。可整整五大箱子,少说也有上百把刀剑,倘若没有兵部官员在此中私相授受,睁只眼闭只眼,戋戋几个军监司的工匠如何能够在那么多兵部官员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你说你不知情,那兵部尚书冯威凛呢?他究竟是被蒙在鼓里,还是这统统底子就是他监守自盗!”
尹正说到这里,岳暄已是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很久才起家,用衣袖擦拭着满脸的泪水,低声抽泣道:“教员!门生有罪!教员如果现在将此事上告皇上,门生也是最有应得。但是那冯威凛行事谨慎,并无留下任何实证,再者他是宗亲,深得皇上信赖,又岂是你我二人三言两语能够将他扳倒的?他之以是这些年来敢如此肆意妄为不就是因为他是皇上亲信,没有人敢动他吗?”
岳暄惭愧地低下头,微小的调子中尽是无法。“教员您为人刚正,但是您不明白,宦海的这潭水太深,统统事情也并非非黑即白,有太多身不由己啊!”
岳暄的脸上逐步闪现出仓惶惊骇的神采,嘴里含混不清的念叨着。“不…不….”
尹正又执起茶杯,将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再度看向对方,眼神中带着清澈的光芒。“你说得不错,这世上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但是人生也有很多需求决定的时候,在大是大非面前应当如何挑选,如何弃取,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分歧。真正的仁慈并非不谙世道,而是看清了这人间的险恶阴暗以后,仍能对峙本身内心的澄明与大义。你是一个好孩子,切勿一念成祸!”
“听不懂?!”尹正黑浓的剑眉微微一挑,凌厉的目光直直看向对方,“那我们无妨就摊开了说。正如你所言,统统由兵部锻造的兵器上都会带有朝廷同一加印的官印,但是你知不晓得,兵部的兵器上不止有官印,还会在刃背的三分之一处刻上一道划痕,以便于工匠徒弟们辩白哪些是锻造合格的兵刃,而这在经历丰富的匠师们那儿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身为兵部侍郎,也曾经交战疆场,不会连这个也不晓得吧?”
岳暄一愣,问道:“教员是想让我直接去皇上那边告密冯威凛的罪过?”
尹正说完这些话,用心顿了半晌,斜睨着去看岳暄的反应。只见对方低头沉默,灰败的双眼中写满了不知所措。尹正扯了扯嘴角,持续道:“而这把匕首上就恰好有那么一道刻痕。”
尹正全无半点要放过岳暄的意义,还是咄咄逼问道:“哦?如果你要说这只是偶合,那从瑞王府里挖出的五大箱子兵器上,每一把都有一道刻痕,这恐怕不是偶合那么简朴了吧?!”
“门生…门生听不懂教员的话。”岳暄支支吾吾道,神采已逐步由惨白转为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