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章[第2页/共2页]

“你表示甚么？”舒仪问，声音在夜风中略凉。

姜湄被他道穿来意，脸上稍红，转眼又褪去赤色，变得乌黑，“只要殿下出兵，有甚么要求固然提。”

舒仪撇嘴道，“你都想不出，我想又有甚么用。”

尉戈靠在椅背上，姿势随便，脑中所想却很慎重。他只思虑了一会儿，决然道，“不可。”

姜湄在昆州王府住了几个月，多少有些体味这位昆州王的脾气，不重虚礼，重视实效，倒是可贵一见的干将风格。她道，“殿下对都城的事体味多少？”

杨臣朝下人看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灯笼，令其归去复命，站到舒仪身边，提着灯笼缓缓向前走，说道，“本日押送明王时他说了一桩事。”

姜湄说的入情入理，情真意切。

舒仪还是不客气，“有话快说，别迟误时候。”

“胡岚已死，死无对证。可明王已经承担弑君罪名，再说这些分辩又有何用？”

“白日产生那么多事，彻夜能在这里安睡的人真未几，”杨臣走近道，“师妹不想找小我聊聊？”

“如果我把你从袁州绑回昆州，你气不气？”

尉戈眉峰拢起又松开，没考虑好久，缓缓站起，叮咛赵宝，“带她去书房。”

“明王再勇，也不能接轮作战，矩州损兵折将，已是疲兵，袁州军行军路上并无战事，锐气正锋，谁胜谁败还很难说。”

姜湄道：“只怕不但不喜，顿时就要大祸临头。”

杨臣持续道：“明王说他是中了计。胡岚当时撺掇他燃烧焚宫，过后却立即出来指证他。清楚是一个打算好的圈套。”

赵宝躬身站在床脚，等他看完后又道，“殿下，姜女人求见。”

“本日鞠问的时候，胡岚说是明王的主张。”

尉戈道：“倒忘了恭喜女人，明王率先攻破都城，只怕不久就要得偿所愿。”

“胡岚是师尊保举给德王的，还是在入京以后。”

尉戈一笑置之，令赵宝，“送姜女人归去吧。”

“明王勇健，又有精兵强将，连朱雀旗都败了，还能怕袁州军？”尉戈道。

姜湄却没有半丝笑意，神采微微发白，“殿下这是反话还是至心话？”

杨臣又笑，“有机遇倒能够一试。”

尉戈听完点头，还是那两个字，“不可。”

舒仪指出，“你信赖明王的话。“

杨臣站在门前发楞，很久，长长感喟一声拜别。

尉戈道：“这么晚了姜女人必然是有急事要将，闲话少叙，直接说吧。”

舒仪朝他看了一眼，问道，“这么晚了另有事？”

七月流火，夜间还是暑气不竭，舒仪向来畏热，走出一段路后，身上便有汗意，把下人叫住放缓脚步，这时舒仪发明回房的巷子旁站着一个瘦长的人影。

舒仪洗漱完，如同宗正府里其别人一样，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尉戈蓦地展开眼，睡意全消，殿内很快点上宫灯，尉戈披衣而起，翻开蜡封完整的信笺，一目十行，缓慢扫完上面内容，神采安静，表情庞大。

舒仪却回过甚来，在夜色中目光犹显澄彻，看了他一眼，甚么也没说就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