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页/共3页]
“传闻舒家人个个精通策画,长袖善舞,官方戏称门阀第一,仅此于皇族,是不是?”公主问地天真,举座之人看着不出声。
他两人谈笑,舒仪转头去看刚才所站的处所,青砖上公然有几颗鱼眼大小的珍珠散落。长华公主站在太子的身后,手上的一串珠饰已然不见,她看着舒仪,冷冷一哂,转脸对宫女道:“我的珠子落了,你们快帮我拾起来。”
舒仪只要苦笑,恨不能答复“那我留在这里赏识”,殿中的视野不约而同地朝她看来,齐刷刷的很有压力,她揉揉额角,抬眼瞥见坐在贵胄后辈中的杨臣闲适地饮着茶,自顾笑地高兴。
宁妃想了想说道:“这冰天雪地的,你们就奏一首‘春迟’吧。”
宁妃笑如明菊,仿佛才发觉到公主的无礼,驯良对舒仪说:“你可别放心上,她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听了那边的闲言碎语当了真。”语罢,又嗔又怜地说了句“孩子家嘛。”
听到“仅次皇族”,舒仪心下惴惴,从这童言童语里闻出一丝不怀美意,却也只好安静答道:“公主言重了,官方戏言,做不得真。”
太子闻言莞尔:“长华,你差点害人颠仆。”长华天真地吐吐舌头。
一个寺人跑出殿去取琴和箫。太子见了,笑容里多了几分兴味,说道:“娘娘可不能萧瑟了这两位蜜斯,何不让四人合奏。”
宁妃也故意看看她们的才艺,顺水推舟地问舒仪和沈玉道:“你们在家里都喜好玩弄甚么?”
实在,舒仪幼时曾学过琵琶。江陵地处江南,自古就是人物端丽,文采风骚,舒苑招纳过很多雅士文人,为舒氏后辈教习各种知识。
一顷刻就消逝了。
张屏屏和陈巧葵天然极力表示出讨人喜好的一面,哄地宁妃和身边的女官笑个不断。
郑衍俄然道:“娘娘,既然已有了乐和歌,何不声色齐上,前些日子弩使为父皇献的剑舞让人难忘,不如就让舒蜜斯以剑舞和曲吧。”
太子讶然瞥了他一眼。
舒仪受此尴尬,心中暗自嘲笑,白净的脸庞透出微红,躬身道:“无妨。”
宁妃嗔了她一眼:“公主这玩皮的性子不知跟谁学的。”陪侍的女官说道:“公主的性子天真浑厚,平常人家求也求不到呢。”
她眉眼精美,声音也如玉石相扣,每一句似偶然,却直指关键,凛然如利刃。
看着四女施礼,宁妃唇畔含笑,对身边人说:“瞧,都是端庄清秀的女人。”又对四人说,“我本日在这里摆宴,刚巧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来了,我想着总不能让你们白等,把你们一起叫来添些喜气,你们可不要拘束。”
郑衍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俄然脱口“咦”了一声。
郑衍还未答话,身后一个宫装少女嘻嘻笑道:“四哥哥准是想要娶王妃了。”话音未落,几个贵胄公子蜜斯都笑了起来,就是冷峻的太子也暴露浅笑。
跟着寺人走入崇华殿,几人都微低着头,举止谨慎。舒仪站在最后,借机瞅了一眼,心中暗惊:宁妃离地远,瞧不清,中间坐着几个年青男女,衣袍华丽,四皇子郑衍和杨臣鲜明就在此中。
宁妃产下三皇子时已近二十,此时应当有四十一岁,因平时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摆布,面貌仍然斑斓,举止自有贵气,她笑着把四人看了一圈,特别是在沈玉和舒仪身上多打量了一会儿,又让宫女摆了座,亲热地和众女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