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才愿意殉情！[第2页/共9页]

无情。无情。无情。

我紧紧地扣着吴王，焦心肠叮咛道：“快去找楚叔叔，或者去找秦国将军。”

心中焦心，我勉强爬起来，双足一落地才发觉脚踝处痛得短长，底子没法走动。

我恶心得想呕，正策划如何摆脱这个神态浑沌的亡国之君，忽闻利箭飞射疾行的声响，吴王也感遭到杀气的逼近，转头看去，利箭吼怒而至，刺入他的右臂。

他不忍心看我伤痛、悲忿的脸孔，望向花苑，“你射杀吴王，十二年的屈辱和痛恨有所减缓，更首要的是你要让秦王晓得，你是多么仇恨吴王，你对吴王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甘甘心，只要恨！”

楚诺转头望着我，“我只是在想，归去了，不见得有多风景，等候我们的，或许并非我们所想。”

“寐兮，这么多年来，寡人待你虽无伉俪之情，也有恩典。在你心中，寡人待你好，还是秦王待你好？”

毕生屈辱。

他道：“王后为免被敌军欺侮，饮鸩身亡，如此贞烈，死得好！死得好！”

我瞥见皓儿的瞳孔蓦地睁大，充满了惶恐之色，口中收回“呜呜呜”的声音。

不苟谈笑，深沉冷酷，乱发遮面，确切够无情的。

目睹那骑就要消逝，焦心之下，我顾不得其他，策马追去。

未几时，打道回山。

我发疯地飞鞭抽马，以求尽快追上火线的凶徒。

养伤半月，我病愈了，为他们洗衣烧饭，皓儿和他上山打猎，玩得不亦乐乎。

这日，楚诺到访。

我劝道：“多想无益，还是萧洒一点儿为好。”

“你必然没有想过。”他自嘲地笑。

“师父，你如何了？”皓儿扶着他，惶恐地问。

我不想多说甚么，闭口不语。究竟上，我也拿不定主张，究竟是回秦，还是就此隐去？

又有两名黑衣人上去助阵，扣着我和皓儿的四名黑衣人拽着我们疾步奔驰。我想抵挡，但我手足软弱，皓儿的剑术也无杀伤力，只能任凭宰割。

时候一到，弓箭手齐备，我附在皓儿耳畔低语，他雀跃不已。

昏黄的烛影在他的脸上跳动，使得他的戾气更盛。

风拂起他的乱发，我瞥见他的面庞紧紧绷着，眼神凛冽如刀。

树木幢幢，黑影重重，我执辔勒马，缓缓而行。俄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声响，本来是夜鸟惊飞。半晌，古怪的鸣叫声声入耳，为喧闹的密林平增几分诡异可怖。

吴灭，对我们来讲，大快民气。境遇分歧，身份分歧，表情天然分歧。

皓儿挣扎着甩开我的手，“我要去帮师父，我要杀了那些好人……”

他未曾问过我的姓氏和事情，不是他对我母子没有疑问和猜想，而是不屑晓得，不想晓得。

晴日当空，日光灼灼。

数片落叶缓缓飘落。

不知何时，无情站在屋前看着皓儿像只猴子似的舞来舞去，双臂抱在胸前，瞧不见是何神采。

有一日凌晨，薄雾在山野间冉冉活动，晨风清冷，稠浊了野花的暗香和绿草的草香，沁民气脾。多年来，从未感受过如此清爽天然的山间野趣，从未过上如此轻松怡然的隐世日子，一身筋骨松松垮垮的，临时放弃那些骚动的前尘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