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子扶疏[第7页/共10页]

公孙玄含笑道：“下臣之意便是，固然扶疏女人面貌有毁，不过与寐姬确有几分类似之处。倘若王上不信，下臣这里有一方绘有寐姬音容笑容的丝帛，王上能够一览。”

“先前秦王觉得我和皓儿在回秦途中不幸遇害，现在听闻我和皓儿尚在人间，便遣使来接，但是时隔十二年，秦使也不必然认得我。”我弯唇浅笑，但愿他能明白我的弦外之音。

夕照下沉，全部公子府被朝霞照得流光溢彩。

我低声道：“皓儿，不成冒昧，退下！”

不知他们在聊甚么，面上含笑，氛围和谐得有如自家兄弟。

这个决定，真的太难了。

赵盼兮满面喜色，晶眸欲裂，却又碍于赵慕在此，发作不得。

我一怔，公孙玄为何到访？有何目标？我看向赵慕，他亦有惊奇，扬声道：“我当即就去。”

“如何回事？”赵慕拂开赵盼兮的手，沉声问道。

公主撇撇嘴，“虽以丝帛遮面，脸上的伤疤还是很吓人，慕哥哥怎会收留你如许的丑女人？”她问成管家，“慕哥哥在那里？我去找他。”

只是半晌，我便稳放心神，迎上公孙玄核阅的目光，心中却仍然有点儿忐忑。如果别人，我有非常掌控能够瞒天过海，公孙玄，我却只要一半的掌控。

公主眸子一眨，“我就在这里等慕哥哥返来。”

赵慕站定，不予搭腔，目光一扫，四位壮汉心虚地垂首，成管家亦心惊胆战地低下头。皓儿微扬下颌，满目委曲，我安闲不迫地迎上他冷峻的目光。

我怔怔地望着他消逝于长廊尽处，心中更是惴惴。

“我要他耍剑给我看。”公主手指皓儿，接着又指向我，“让她取下丝帛，让我细心瞧瞧。”

是皓儿在唤我吗？

赵慕道：“不介怀，大人固然瞧。”

用过晚食，他让我早点儿寝息，再酬酢两句便回房安息。

对于公主的盛气与霸道，皓儿不平气，“你是公主，我就要耍剑给你看吗？”

十二年前，赵显安排我进宫为秦使献舞，那是我第一次走进赵王宫，也是赵慕与我的情缘的开端。悠悠十二载，弹指逝去，我再次进宫，让秦使亲眼目睹我的真脸孔。

一群人从议事房出来，半晌，赵慕才走出来，面色暗澹，眉头微蹙。

“既然秦王遣使来赵接你回秦，便肯定你就是寐姬。”他莫名地瞧着我。

“若我没有猜错，公孙大人应当出身于卫国公孙氏。”赵慕很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公孙氏所作之画，不管是人，或是物，皆是心中所爱、所倾慕，如此看来，公孙大人对寐姬似有别情。”

赵王之容与赵慕自有几分类似之处，却无赵慕的超脱天成，一双眼睛也无赵慕的锋利与深沉。赵王俊美不足，霸气不敷，柔嫩过量，严肃不具，怪不得身为国君，却到处掣肘于赵显。若非爱子赵慕以军功、兵权相对抗，只怕赵显早已取而代之。

在我面前，那些忧愁却消逝不见，他与皓儿打闹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成管家哀告道：“这千万不成，公主果然这么做了，小的不好向公子交代。”

我心中敞亮，从今今后，我和皓儿在公子府再不会遭到欺负和架空。赵慕为了保护我而当着部属的面斥责公主，可见我和皓儿在赵慕心中的职位，已经不是数日前刚进府的礼遇。成管家掌管府里事件多年，当然明白此中的短长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