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绝[第1页/共2页]
“你执意要带着潆心分开皇城,究竟是何启事?”郭元柏的口气已经越来越冷,但是心中的疑虑终究说出来,他又感觉内心仿佛比刚才舒畅了一些,继而又有些冲动道:“莫非这些年我待你们母女不好吗?”
不轻易啊,不轻易!
郭元柏身子一僵,惨白的嘴唇颤抖两下,终是没发作声音。
郭元柏固然心中波澜暗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悄悄地察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她和九年前几近没有甚么窜改,只是比之前更冷。但还是倾国倾城,让他难以顺从。
郭元柏换了一个姿式持续坐着,但很较着,武将出身的他已经有些接受不住这类心机较量。他一手摸起红木几上那串碧绿色的翡翠珠子摩挲着,一手抚了抚本身并不发皱的衣角。
是甚么让这统统都变了?
就比如现在,她的眼神是浮泛的,在她的眼睛里,郭元柏找不到本身的位置。这让他有点肝火中烧。他完整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要的是甚么。
作为未渠国的将军,他能够驰骋疆场,攻城掠地;能够洞悉朝堂,解得民意。但是这统统本领都不敷以让他去看破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机。
曲素依抬眼,又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断交,“诸事总总,老爷心知肚明。当年我并不想与你回京,是我哥哥硬是把我送给了你,而你明显晓得我不肯意,却还是把我带了返来。”
是的。当年确时曲直继谦将曲素依不计名分地送给了他。但是当年他能感遭到她是情愿的,乃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遭到她的欢乐。
曲素依本来挺直的身子松了松,但是眼神还是果断。
时候仿佛静止。
曲素依略带恨意的目光好一会儿才从他脸上移开,低下去绝望道:“潆心的病若治不好,世上只会多了第二个我罢了。每天委曲责备的过日子,不晓得明日面对的是何凶恶……”
“你……”郭元柏一时语塞,涨红了脸没说出话来。可曲直素依口中“不肯意”那三个字,让他听来非常刺耳。
但是固然她充足仙颜,但也充足酷寒。偶然候冰得人让人不敢靠近。
“如果老爷真的对我好,就不该让我在郭家受了那么多屈辱。如果老爷真的对潆心疼爱有加,就不会让她小小年纪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晓得她每天的日子有多难过吗?乃至太医还说若这病得不到根治,恐怕潆心成年今后很难有孕。”她停顿半晌,一双妙目死死盯着郭元柏,一字一顿:“老爷,潆心能嫁到顾家天然是好,但如果不能给顾家添个一儿半女,还会好吗?”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那种对凡事都表示出一副不上心的模样。送她珠玉,她只是悄悄瞥上一眼,从不会表示出有多爱好。给她责备,她也不会哭闹着解释和推辞,对与不对都能忍耐。说得好听点她这叫做宠辱不惊,说得刺耳点就是冷酷无情。
见曲素依不说话,郭元柏停顿一下嘲笑道:“你虽不是我明媒正娶的,没有郭府掌家夫人的职位高贵,可那也是事出有因。这些年我可曾虐待过你和潆心,我对潆心的心疼你是看在眼里的,乃至与顾家结姻亲的时候,我选的都是你生的潆心,而不是嫡出的浣月。你要晓得顾家是王谢旺族,在朝中的职位非同普通,等潆心春秋到了,就能风风景光地嫁进顾家,一辈子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