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世子爷,尾巴出来了[第1页/共2页]
钦南王爷对劲了,捋了捋胡子,一本端庄很严厉很当真的模样:“嗯,你如果听到了,本王就把你的耳朵割了。”
精华在原地呆若木鸡,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应时宜却不称身份的词:偷香窃玉。
钦南王爷手里的茶盏,磕了地,令媛难买的青花瓷碎了一地。
钦南王爷才刚坐热凳子——
哦,那是他的尾巴,他藏不住的心悸。
大可放心,钦南王府的舌根,谁有胆量嚼。
管事华支少有如此失礼的时候,也顾不上施礼:“王爷,不好了!”
华支吁了口气:“王爷,膳房的药不见了。”
王爷脾气暴了:“甚么?!”
真完了!大事不妙。
江太医抹汗:“下官甚么都没听到。”
“咳咳咳……”
“砰——”
精华惊了:“尾、尾巴……”
楚彧抱着药蛊,谨慎地护在怀里,轻斥:“不准抖,如果洒了我的药,你便取你性命。”
搁下药蛊的盖子,楚彧饮了一口,附身,靠近女子的唇,谨慎翼翼地渡到她嘴里,行动轻缓,如履薄冰。
“世子。”
大凉一品文臣,文国公萧奉尧,与钦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无来往。
怕药洒了,您倒是喝呀。精华沉默不言,低下头,运力稳住身子,这三株火灵芝就熬出来那么一小碗,便是一滴,也固然是贵重至极,洒不得。
精华走上前,实在担忧得紧:“世子,您出府到底所为何事?”世子爷方醒,这身子骨还弱着呢,药也没喝,连衣裳也未拾掇,便吃紧忙忙出了府,精华倒从未见过他家爷这般失态的模样,“您大病未愈,有甚么事,叮咛部属去做便可,万不成——”
“阿娆。”
鹰眸一凛,不怒自威,钦南霸道:“咋咋呼呼地做甚么!”
屋外,夏季的风带着微微热气,精华出了一身的汗,在文国公府的墙院外踱来踱去,等了近半个时候,才闻声墙那头有声响。
纸窗上,有甚么在动摇。
精华吞下一肚子疑虑,蹲下,浓黑的眉毛拧紧。
话还没说完,楚彧停在一处墙院前,手里抱着那蛊从钦南王府里带出来的药,妖媚的眸子微掀:“我没力量,你蹲下。”
大略是世子爷烧了几天,身子骨虚着,这墙翻得不是那么利索,精华只闻声一声落地的重响。
“江太医。”钦南王爷俄然放软了嗓门。
精华跳下围墙,只见他家世子爷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随后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木门开,一缕染了秋霜的北风吹过,卷起了男人斑斓的衣袍,屋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暗淡暗的微光,照着男人得眸光,俄然的和顺,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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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摔着了爷!
精华立马运功,翻上了两米高墙,一眼望去,微微惊奇:“这里是,”望了望侧门的牌匾,“文国公府?”
屋里屋外顿时静了。
他轻唤了一声,像穿越了千年的经纶,软软地敲在耳里。
自多年来,除了春潮期与修炼期,他便没见过他家爷这般本相半露的模样。
“我来了。”他说。
因而乎,这夜里,皇宫国库遭贼,几箱希世药材不翼而飞。
嘎吱——
没有循环,我从上世,来寻你了。
床榻上昏倒多时的钦南王世子梦话着,断断续续地,紧闭着眸,不见常日的妖治,却多了分病态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