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半路起风波[第2页/共3页]
想到圈里无人豢养的牲口,半亩绿油油的地步,和那一片树种齐备的果林,钟晚内心刀割似的疼。那是他花了多久才攒下来的家底,就这么被抛下,即便将来有机遇归去,也不知荒成甚么样了。
这两日从金州鸿沟到直隶,马车因着牲口挡道停了三四次,安王都快被担搁得没脾气了。他摆摆手让秦风快些措置,一双凤眼扫到了正假装不存在的钟晚身上。
“庇护殿下!”
钟晚看向道旁的草丛,并未瞥见先前秦风禀报的老虎,或是其他植物。想是方才打斗狠恶,植物们都逃脱了。先前几次被拦路,已呈现过成群的兔子、猪狗鸡鸭和牛羊,这老虎还是头一次传闻,现现在看不见了,钟晚非常遗憾。
钟晚还没反应过来,袖口便被人一拉,额角狠狠地撞在马车壁上,得亏四壁的层间都垫了软垫,他不至于头破血流,只是晕眩了一会儿。只见安王随身佩剑已然出鞘,正横眉冷眼地紧盯车门。
画中的李星垂帮手拿一壶酒,跨坐在凉亭上,一身镶金边的白袍超脱翻飞,脸上似笑非笑。最夺人视野的是他的眼睛,那形状那神采,好像一只滑头的猫咪,正眯眼看向执笔作画的人。
这类一言分歧就把人带走的行动,钟晚真的不是很懂。可强权之下,他毫无抵挡的自在,只得略微清算些要紧的东西,便仓促上路。临走时,王小豆害怕地扒在隔壁的篱笆前看过来,不一会儿就被王大娘拖进了屋内。
本来江湖门派和朝廷的干系如此调和,钟晚这回也是涨姿式了。
钟晚抬高声音,道:“草民孤陋寡闻,大胆一问,月下楼是甚么江湖门派吗?”
料想当中的,钟晚苍茫地摇了点头。安王无法地点头,“当真是一问三不知。云重乃皇兄现在最为倚重的武将,封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任禁军统领,把持着陈朝一半的兵权。此等人物,在京都但是三岁孩童都晓得的。”
这些事,钟晚也是熟谙以后才晓得的。乡间女人没爹娘疼养,早早出来抛头露面做买卖也不过是为生存所迫,没那么多讲究。但看起来,安王对男女大防还是很重视的。钟晚头一次感遭到封建王朝的严肃,不免感慨颇多,一个失神间,就被带上了安王的马车。
钟晚不着陈迹地挪了挪,刚巧听到关头的一段:“……月下楼追剿强盗,路经此地。现在正在盘点伤员,殿下是否要与陆楼主一见?”
安王脸上绝望之色尽显,钟晚感觉他有些不幸,谨慎翼翼地问:“殿下,草民大胆问一句,这李星垂究竟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呢,为何殿下要如此不辞辛苦地寻他?”
钟晚感到一种莫名的熟谙感,他摇点头,肯定是本身想多了。如此风韵卓绝的人,如果他见过,必然会像看到陆子谦一样难以健忘。
安王差人买来的一套衣袍虽不至于多华贵,但比之钟晚先前的衣裳,已精美很多。换好一身淡青色的外袍后,钟晚被带到安王面前。对方打量他一会儿,勉强点了点头,道:“这才稍稍说得畴昔,随本王上车吧。”
“陆楼主当真好风韵,就连本王的客人也看呆了。”安王打趣道。他对这月下楼楼主的态度竟是不错,“想来陆楼主此番剿匪,是受了云将军的嘱托吧?”
正想着,安王号召他上马车。刚一落地,就有两个黑衣卫过来一左一右地看着他,想来安王是不放心他一小我待着的。钟晚昂首顺着安王的目光望畴昔,只见一个随便梳着马尾的黑衣男人站在一个受伤倒地的男人中间检察伤势。看那面庞,很有几分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