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听[第1页/共3页]

掌柜的大喜，固然冷羿欠他的债，但是人家到底是官老爷，本身一个开店的商贾，那里有资格陪县太爷吃酒呢？现在县太爷主动聘请一起吃酒，那可真是脸上有光了。忙不迭的承诺，不过又担忧县太爷等会喝醉了，以酒遮脸又把钱要归去，还是先把银子放归去的好，便借口归去换身衣服再来，抱着那一匣子银子出门下楼了。

伴计把桌子上的杯盏都撤了，重新换了三套洁净的上来，酒菜也很快奉上来了。掌柜的换了一身正装来了。――跟县太爷一起喝酒，那穿戴就不能太随便了。

冷羿要得就是这个，他借着谈天密查到了一些有效的质料。

掌柜的冒充厉声呵叱那小二道：“不准胡说！大老爷面前，不得无礼！还不给大老爷赔罪？”

那师爷怒道：“你此人如何回事？这会子该安慰大老爷为一方百姓着想，不要削发，你不安慰倒也罢了，反而这时候来催帐，是何事理？莫非堂堂知县大老爷还会欠你的房钱饭钱不成？”

冷羿吓了一跳，当代一两银子即是一千文钱，这个他是晓得的，这一万七千二百文，也就是十七两呢！而这知县拿去给知府送礼的，也不过戋戋十两银子，估计还是借来的，都还不敷结清房钱饭钱的。他瞧了一眼师爷，道：“你说，我们那案子，另有但愿破吗？”

本来本身管理的这个甚么阴陵县，在大宋期间，乃是放逐放逐的处所最差的州县之一了。这也好，如许的处所，本身假扮知县，更不轻易露馅。

“说那里话，欠了你这么多钱，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何还要说谢呢！”

冷羿故作沉吟，很久，才一拍大腿，道：“你说的很有事理，我也是一时想不通才想到削发。听你这么一开导，我也是豁然开畅！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落到如此地步，另有甚么比这更糟糕的呢？常言道：该死球朝天！有甚么好怕的！老子不削发了，也不送礼了，看他能把老子如何样！”

冷羿心想，当官的大吃大喝，签单欠旅店的钱，这在当代社会也是常事。想不到当代也有。不过，现在看来，这知县欠堆栈的钱，只怕不是因为调用公款吃喝签单不好结账，而是真的拿不出钱。

三人坐下，推杯换盏，边喝边聊。这两人酒量都普通，但是跟着县太爷一起喝酒，不能喝也得喝，以是很快舌头就有些大了，话也多了起来。

师爷的声音固然轻，但是那掌柜的和先前那马脸小二靠得近，还是闻声了只言片语，是关于钱的，不由相互互换了一下眼神，掌柜的轻咳一声，陪着笑容道：“大老爷，您看，您既然要削发削发，这个房钱饭钱，是不是，嘿嘿，这个，结清一下啊？”

眼看着冷羿仰着头，泪眼婆娑的发楞，老者不晓得他到底想甚么，顿脚道：“也怪门生我无能，除了钱谷管帐，刑民律法，略知一二外，恰好就是不会破案，在这关头时候，帮不了东翁，乃至于东翁要削发削发，门生当真忸捏啊！”

说到这，师爷上前一步，抬高了声音，道：“再说了，东翁送的礼金，也太轻了，这也难怪寥知府不肯见东翁。却也无妨，我们归去，再想体例凑钱，不可就跟县里大户们开口借支。只要东翁开口，这些人磨不开面子，如何都会多少借一些银钱给东翁的。”

本来那盒子里的钱，公然是拿去给知府送礼的，只是太少了，人家知府看不上。给知县压力的，公然是这个巴州知府。这么说，这个知县任职的那阴陵县，就是在这巴州统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