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洗三[第2页/共3页]
看着惠娴姣美的脸上披发沉诱人的光晕,肃文感受本身也有些晕乎。
这来象风,去也象风,只是把在场的世人都刮胡涂了。
看着世人讲究完礼数,欢畅地落座,讷采满脸红光,只是一个劲地拱手作揖,请大师退席。
“老三啊,我走了,孩子是个好孩子!”白白的一脸富态的薛姥姥走了出来,前面跟着提着花生、鸡蛋的惠娴。
讷采却欢畅道,“给您您就拿着,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不是!”
“哟,这东潞烧酒,三哥,你如何晓得我就爱这一口?”
肃文看当作大爷,成大爷也看看他,两人都是一笑。
讷采双腮酡红,就象喝醉酒一样,明天这洗三,吃的是便宜坊的菜,来的是薛姥姥,贺的是成大爷,他望了望还在襁褓中的老儿子,你真是太有福了!
研讨生时的导师,不但对宫廷方剂非常痴迷,对国粹更是投入,是天下的国粹专家,受导师影响,他对国粹非常酷爱,自忖四书五经不在话下。
“对啊,客岁四贝勒家生一令媛,就是她去接生,洗三!”
成大爷笑着挥挥手,却不肯坐下,早有妇人把小舅子抱了出来,成大爷笑呵呵地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好,好!”
肃文老脸一红,“我正在揣摩着开个药铺,”他看看惠娴,“出了十五,我就筹算脱手的。”
“老三哪,发财了啊,吃点炒蚕豆,弄点酱肉皮儿就得了,如何上的满是便宜坊的肘子啊!”
“她那身份,三品以下的官都不平侍!”
讷采却象薛姥姥一样,也是呆了,连“请”字都忘了说。
便宜坊本来明天是不开门的,还是肃文的面子,王掌柜才承诺破的例。
他带头走进了里屋,屋里坐着吃席的人们纷繁站了起来,“成大爷,成大爷!”欣喜存候之声不断于耳。
遵循旗人端方,女人家初五前不能出门,但是贫民家的孩子,又赶上这个家里的大日子,那就另当别论。
肃文俄然发明,这个将来的老丈人,实在骨子里是个文人,外务府里的差使,个个肥得溜油,他的门垛子上竟另有鸡爪子,本来旗人内里,也有狷介的文人,有风骨的丈夫。
“刚才那帽子上插朵红绢石榴花的就是接生婆子吧?如何看着这么眼熟呢!”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问道。
“有你大哥在,你是袭不了职的,我固然不反对我们旗人学点谋生,但男人嘛,始终入仕当官是正路,”讷采看他一眼,“本朝虽以武功立朝,但你的本领,能去考武举吗?还是想想如何博取个功名吧!”
讷采看看他,却点头笑了起来。
……
阴沉的阳光照亮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照在影壁前面那棵枣树上,肃文批示着几个官学里的兄弟,里里外外忙着,都是一脸笑容,喜气盈面。
她的到来,是明天肃文叮咛多隆阿用十两银子请过来的,他奉告多隆阿找就找最驰名的接生婆过来洗三。而成大爷的到来,是前晚肃文把刘管家贪墨的证据送到了成府,成大爷一怒之下开除了刘管家,却承诺了肃文后天过来撑脸面的要求。
“嚯,十锦火锅!看得出,到底是得了儿子,两字――欢畅!”
他看看镇静的惠娴,“不过,你得收敛心性,以往那些行端都要尽行洗刷,就是交友,也要谨慎。”他看了看外间的多隆阿等人,叹了口气,“你在景仁宫,如果能学出模样来,将来有一番作为,惠娴也算有个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