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手谈[第2页/共3页]

端王府，高烧的红烛下，宏奕正在宴请咸安宫的几位总裁、教习。

“嗯？”荫堂与汪辉祖对视一眼，“这一条长龙已是闻风而动了。”

………………………………………

那孙世霖扑灭一袋烟，都忘了抽，等再把烟锅举到嘴边，烟锅都灭了，他竟是再没燃烧，顺手把烟锅往靴底一磕，全神灌输地盯着那动也不动的练车。

张凤藻笑道，“王爷请。”他一挥手，那荫堂也不谦让，撩袍角率先跪了下来。

“王爷说的是，”那汪辉祖也是推棋而起，“这两条长龙，呵呵，一方竟象是端亲王，一方竟象是礼亲王，却都选咸安宫作为活眼，不过，一方想借新学之力推行别的新政，一方却想借咸安宫再谋大位。”

“噢？”荫堂也拈棋在手，烛火下，却直盯着汪辉祖，一眼不眨。

端亲王的脸都白了，诚郡王毓秀也按捺不住，竟亲身走到当场。

“王爷，部属有要事禀报。”二人正在倾慕扳谈之际，门外响起了禀告声。

那些兵弁相互看看，各自发一声喊，那练车竟稳稳地启动了。

“王爷，皇上与端亲王采取的是稳打稳扎，循序渐进之法，先设活眼，继而构生长龙，也就是说，先运营咸安宫，咸安宫有成以后再在天下推行新学，但门生以为，此还不是长龙，懋勤殿，顾名思义，懋学勤政，门生以为，新学妥当放开后，随之而来的必是别的政务的鼎故改革。”

诚郡王也走上前去，严厉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肃文的话就是我的话，诸位，努把劲吧！”

荫堂笑着看看一脸落寞的礼亲王济尔舒，“张中堂，我们接旨吧。”

“王爷，门生是在想这殿名很有含义，”那汪辉祖放下棋子，却转了话题，“王爷请看，”他一指棋盘，“这长龙即便再长，如果没有活眼（按照地），最后仍要被吃掉。”

汪辉祖问道，“他是如何去的？”

“哎，不动，不动！”那齐勒泰一指纹丝不动的练车，笑着喊道。

荫堂看看他，“请先生教我。”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咸安宫官门生乃各旗旗学及各省官学之榜样，办理恰当，调剂有法，众门生出类拔萃，汲汲进取，大家共睹……今咸安宫官学即设算术天文历法等课目，则各旗、各省书院皆当设此课目，……另加人体解剖学、物理学、机器学、地理测绘学以及制炮术等课目，务要循序渐进，一气呵成，……统统章程功课，皆当遵依此次所定，务使头绪灌输，纲举目张……”

因为桥身是拱形的，桥面中间高，两端低，此时，设立于桥上的滑轮开端阐扬感化，肃文也跑上桥去，同一号令，同一批示。

“王爷？”肃文叨教道。

却见棋盘之上，两条长龙相互绞杀、你死我活之际，荫堂一子却往对方心脏一点，好像黑虎掏心。

只见他拿着刀，在桥面上不竭发号着号令，世人的目光不由都堆积在他的身上。

“但会从哪方面动手，门生还没法肯定。”汪辉祖道。

“全部兵弁给我卯足了劲！石柱拉过桥，每人奖五两银子，但，如有偷懒懒惰者，血溅当场！”已经计算好的事情，用的人力绝对有充裕，看那绞盘有的快，有的慢，肃文晓得内里有人在偷懒。

看那荫堂代表众大臣接过圣旨，世人相互看看，内心都不言而喻，这新学的推行，不依人的好恶，自本日起，在天下就正式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