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骤变[第2页/共4页]

“这还不算，”宣光看看荫堂，“如遇升迁外调、央人办事，那更要分外破钞！此事但是有的？”他的声音已是降落下去。

“没甚么，肃文说想吃牛肉，我晓得承德有一家老牛汤做的不错，正筹议着一起尝尝呢。”詹士谢图大言不惭。

“这十九年来，总督、巡抚、道台乃至府县之撮尔小吏，无不贪污，无不糜费，出巡则讲场面、比豪阔，过节则收红包、要好处，三节两寿，冰敬炭敬，竟成了普通的常例！……传闻，过年之时，北都城车马如龙，省道府前来送礼拜贺的数不堪数！是不是也都有你们一份啊？”

三人进了书房，廉敬把门关上，方才笑道，“这位，就是肃文肃大人吧？”

“宣光天子万岁，万岁，千万岁！”满城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喊，一时候，震天雷、地老鼠、二踢脚及各色烟花在空中爆炸，伴跟着这震耳欲聋般的呼喊，全部承德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你有掌控？”蒋光鼐呼吸有些短促。

宣光帝命人卷起了乘舆上黄幔，他神采持重略带浅笑地谛视着这满城的百姓，不时站起家来不竭地向百姓挥手，却惹得万岁之声更如山呼海啸，囊括全城。

肃文内心一乐，从速站得更直，这四句歌子倒是他的手笔，想不到已传到宣光帝的耳朵里。

一会工夫，只见蒋光鼐带着肃文施施然走了出去，廉敬站在二门门口，一抱拳道，“蒋大人光临塞舍，蓬荜生辉啊！”

“大人，都察院监察御史蒋大人求见，说是有些账目上的事想就教大人您。”一门子仓促出去。

宣光帝站了起来，在轩里渐渐踱着，“朕，继位十九年，以宽为政，仁爱待下，从不妄诛大臣，也从不苛责大臣，但是，彼苍有眼，祖宗有灵，当前的朝堂，竟成了甚么模样！”

肃文也是一身五品武官服色，头顶翠森森的孔雀翎，骑马跟从在这九龙乘舆之侧。

“朕，要打虎猎狼！”

“大人不必心焦，我与詹大人也见过面了，”廉敬笑道，“这后日就是我的生日，我会亲身聘请奎昌，积年来只如果我的生日，他也定会前来，这已成常例，到时布下人手，定能一劳永逸擒拿奎昌。”

“恰是，感激廉大人拯救之恩。”肃文只是一抱拳，却没有膜拜，这侍卫见官大三级，就是总督、巡抚面前亦不需下拜，何况粘竿处侍卫需求时直接批示总督巡抚亦有常例。

蒋光鼐瞅瞅肃文，见他不言语，镇静道，“那大人您可就是安宁漠北的首功之臣，定能彪炳史册，传以后代的。”

“皇上是想秋狩的事吧，”常阿岱忙道，“明儿您要访问蒙古诸王，开端就定于后天，秋狩以后马上出发前去科尔沁。”

“后日前来宴饮之人都是奎昌的亲信，到时一体成擒，群龙无首，这城里立时就要大乱，”廉敬胸有成竹，“到时只要詹大人一宣圣旨，局面立时可定。”

“蒋大人这是那里的话？”廉敬一笑，“请。”

见他一起步行，詹士谢图与肃文顿时跟了上去，詹士谢图一起东张西望，肃文倒是两眼平端，目视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