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共3页]

齐瑜一怔。

“有吗？我有如许的癖好吗？”明珠故作不知地眨眼笑问。她的眼睛真美真都雅，齐瑜悄悄地看着她，他浅笑着，眼角温润如春，仿佛要从她的瞳影里看出她复明这一究竟并不是做梦，并不是他觉得的错觉与假象。

――是明珠！

齐瑜却没故意机理他，他俄然悄悄握起明珠的手：“娘子，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塾馆读书，你其他的诗不会背，却唯独将一首背得滚瓜烂熟，娘子，还记得是哪一首吗？”

烛光中的明珠早已变了，畴前的劣气不再，跳脱不再，她悄悄地坐在缀着流苏帐顶的青色纱幔下，粉颈映着一戳影子，是他的影子，齐瑜看着看着，不知为甚么，心中最柔嫩的处所就那么被明珠狠狠揪了一下。

他的明珠长大了，是真正地长大了……

“相公。”明珠泪水纷繁地凝睇着他，她说，声音很轻，很慢，很凄楚：“明菊为甚么要对我放那把火，我……我晓得了，我终究晓得了！”

“明珠姐姐被□□了不说，他们还把她的肢体分红一块儿是一块儿……一块儿是……一块儿……”

六月月朔这天，齐瑜舒舒畅服起了个大早，栀子花的花骨朵已经冒了几苞，他闭了眼刚用鼻子嗅了嗅，这时，他的二哥齐斐换了身绯色的官袍走来约他一起去户部参议点事儿。

说着，喉咙一哽，抓紧着齐瑜衣领哭倒在男人怀中。

“老三啊老三！”他把手往齐瑜肩上拍一拍，竟是一副水晶肚皮，能把对方的心肝脾肺看破一把：“是诚恳！是诚恳！诚恳到我们家的齐家老三差点没让人我大开眼界――你说你吧，这一会儿装傻充愣，一副情圣的模样，厥后，你瞧你那点出息，做甚么为了你媳妇便把那‘那等事情’都揽了下来？老三，不要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提示过你啊，我们身为男人，甚么亏都能吃，就是那王八绿帽子的亏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