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文韬武略[第2页/共2页]
“盐税?”赫连玦挑了挑眉,“他克日野心倒是大了几分,竟也想通本王来分这杯羹了?”
赫连玦实在是同他那残暴恣睢的父亲太像,既有可治天下的雄才伟略,又有可覆天下的横行奡桀。
“等等,”赫连玦俄然叫住了严子衿,又揉了揉眉心,很有些烦躁道,“算了,南部漕运发财,商贸频繁,豪商大贾各据一方,盘根交叉权势庞大,他想不出好体例倒也普通。”
他前两年方才巡盐返来,掌控了盐税大权,现在他那好侄儿便对此动了心机,当他是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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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多河道,南北有邢河自北漠横穿至南海,东西有泾河自西燕穿大渝、南楚、东陵而过至东海,故漕运、海贸极其发财,南部多商贾、豪绅,久患成疾。
这个赫连玦,果然不是单靠手腕狠厉便可揽浩繁英才于麾下的。
赫连玦侧着眼瞧了眼身后的屏风,冷声道:“出来吧。”
过后那一滴滚烫的泪水灼在她胸前时,方云瑶泣不成声,品级二日许她想坐下来同许铭卿沉着地谈谈时,他早已抽身拜别。而后常常来时,都是在内里喝的酩酊酣醉,倔强粗蛮地同她一番情事以后便冷脸拜别。
“城墙也得修,”赫连玦支起家子摩挲着腰间的琉璃石,“只修易攻难守之地既可。眼下征兵为上,抽每户壮丁,与农闲之时集合练习,以备抵抗内奸。再由户部拨款,于北面征马养马,凡官方养马供朝廷所用者,免除赋税。另有,西境不是挖出了个硝石矿吗?送些畴昔,总会用的上的。”
许铭卿当她是默许了,又酒气上头,扯过她的身子便强行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他是发了狠了,便是方云瑶哭得再短长也全当作听不见,掐着她的腰诘责她到底爱谁。
赫连玦四思忖了半晌,方才道:“本王口谕,你拟折子。湖州乃邢、泾两河交代之处,东西、南北漕运皆以此为关键,设市贸总司,江州、渝州、徽州等要扣设分司,总握两江六河一应财赋支出。所纳财帛,一概用于收买囤粮及滞销货色,如有商贾逢灾溢价或把持贸易者,可使市司播粮一率按原价涨五点出售,限定商贾把持市场。”
严子衿闻言一喜,赶紧道:“殿下长筭远略,果非我等所能及。”
“臣遵旨,谢殿下见教。”胡新培拱手道。
“并未,”方云瑶扯了扯嘴角,她们好久未曾相见,她不想一上来就说这些不高兴的惹顾望之为她担忧,只佯装打了个哈欠道,“许是昨晚同祖母说话,睡的晚了些,现在有些困顿了。”
白雪缺嫌秋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顾云灵吵着要同顾云蕙学做七宝羹,便去了小厨房。顾云蔓回府探亲,也入了内堂,留下萧家母舅同崇清哥哥在外头拜见父亲。家中男儿都在正堂中,顾望之本也该去的,只是听闻方云瑶来了,实在忧心,便推委着身子不适,陪着喝了两盏酒便到祖母这处躲闲。
瞧着年关将近,方家老太太每年都会携了方云瑶来拜访旧友,两人正在寿安堂内说话,便叫几个女儿家去后堂自个儿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