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用我的命，换她的命[第3页/共4页]

“可本王看着你们现在的模样，倒像极了存亡相护的有恋人，只可惜……”赫连玦缓缓松了手，一把拽住即将滑落在地上的顾望之，带进了本身怀中。

屋内琴音渐起，曲调倒是温和之至，好像一人悄悄感喟，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晨风低拂柳梢，一抹一挑之际，鸟啼花落，一注一绰之间，月满空山。

她自以为心计无双，一起搀扶忠良，铲奸除佞，破钞了多少心血才走到现在的职位，可到头来，到头来她除了跪地告饶，竟甚么也做不了。

“青宇，拿块布塞住她的嘴，”赫连玦淡淡道，“就在这里，一根一根地砍。”

赫连玦动了动眼皮，冷酷道：“顾望之，本王给过你机遇，可你仿佛总觉得，本王的耐烦容得下你一次次地挑衅。”

血液溅在她的衣袍上，顾望之被吓得大脑一蒙，顿时只感觉周身血液被凝固住普通，她张着嘴嗫嚅半天，方才蓦地警省，冲喊着便要扑在沅芷身上，却又被青宇狠狠扯了返来，摁在赫连玦脚边转动不得。

赫连玦闭着眼眸，指尖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桌案。

沅芷疼的浑身发颤，狠恶地扭动着身子，却又被敏捷压了下去，剧痛下的叫唤声被淹没在口中的白布中，只能用咽喉用力收回濒死的哭泣。

青宇拱了拱手道：“是，部属这就带她去水牢。”

更何况，沅芷是受她连累的，她又岂能坐视不睬。

沅芷是操琴者，若没了双手，只怕比杀了她更叫她痛苦百倍。

沅芷身子一晃，忍不住簌簌颤栗起来，却始终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赫连玦冷冷垂眸看着她，“持续说。”

顾望之闻言内心大惊，她跟了赫连玦好久，最晓得水牢是甚么处所。

沅芷在一旁又羞又惊，只得将头死死扣在地上，又岂敢抬眼看二人半分。

赫连玦俄然便放开顾望之，收敛起的面庞上如有似无的笑意，目光沉寂又冷酷，傲视着面前卑贱的蝼蚁，仿佛又回到了世人眼中阴鹜冷戾的摄政王。

“王爷，”顾望之几近是万念俱灰地闭着眼眸，“你既要一报酬此支出代价，那便杀了我罢，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赫连玦仿佛感觉有些好笑，“死？死是这世上最轻易的事，难的是活着，带着数不尽的痛苦活着。”

“头疾？”赫连玦嘲笑一声，“这世上没有能掣肘本王之事，本王本身也不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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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玦抬手表示青宇退下，凝睇着顾望之等候她的下文。

“杀人算甚么，可骇的，向来都是诛心。”

“砍了她的手。”他的声音平平的没有一丝颠簸。

沅芷上前，俯了俯身道：“王爷谬赞。”

赫连玦是动了真格的，顾望之只感觉周身如同跌入冰窖，忍不住簌簌颤栗。

顾望之蓦地昂首：“你明晓得……”

赫连玦指尖轻勾，便将顾望之束起的长发尽数散落，他缓缓勾起一缕发丝，垂首吻了吻，双眸含笑地看着沅芷道，“只可惜你心系之人是女儿身，倒成全不了你这番密意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他说，她越是闭眼，刀便磨得越慢，她受的痛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