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进官，授书[第1页/共2页]

他现下已经将二十四史读完，现在四书五经也只剩《周易》和《礼记》未读过了。

顾望之点了点头，欣喜道：“小殿下克日长进颇多，想来是用心读书了。”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当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当中庸也，小人而无顾忌也。”顾望之持着书柬，抬眼看着世人，笑着问道：“可有人晓得此话含义？”

“真……真的？”赫连璃泪眼婆娑的看着顾望之，“我老是说错话，我怕我又扳连了阿兄阿姊们。”

赫连衍大为对劲，且念着她传授小殿下有功，特又加封了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虽是个文散官，却叫她能够红包换紫，配金鱼袋。

“小殿下，请说。”顾望之抬了抬手道。

“这是天然，”顾望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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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诫》？顾望之闻言，神采顿时有些不明，她抿了抿唇，问道：“为何……要读此书。”

赫连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阿璃记着了。”

自古皆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唯有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方才有读书识字的机遇，像她这般卑贱的女使，能够识字已是恩赐，常日里读读诗词歌赋便也罢了，又怎敢习四书五经。

“书不分贵贱，读书之人更不该该分贵贱，”赫连璃跳下椅子，将夏春扶了起来，奶声道，“贤人写书，便是叫天下人都读的，谢道韫可作女学究，夏春姐姐又如何不能成为女门生呢？”

“是呀顾大人，殿下最勤奋了，偶然天不亮便起来温书，现在已经能作赋了。”春秋在一旁欢畅道。

“要我说，《女诫》这书不好，”赫连璃点头晃脑道，“内里说‘卑弱第一，要女子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这清楚便是错的，这是在教养女子，要她们逆来顺受，卑躬屈膝，要叫她们没有庄严的活着。”

她点了点本身的胸口：“而是在这里。”

“天然是真的，”赫连璃看着顾望之，目光澄彻安然，随即又看了看四周内侍女使们胆战心惊的神采，顿时耷拉下脑袋，几近将近哭了出来，“先生……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顾望之眨了眨眼，伸手摸着赫连璃的脑袋，“这么小的年纪便能作赋，可见小殿下是极聪明的。那待你将四书五经读完，我便教你六艺，可好？”

“这句话说的是，有品德涵养的君子，他们的谈吐和行动都能合适中庸的原则；而没有品德涵养的小人，他们的谈吐和行动偏要违背中庸的原则。”

夏春见顾望之提到本身，天然非常高兴，赶紧上前答道：“回顾大人的话，奴婢现在在读《女诫》。”

“在外，有身份限定，你虽不能直接如此唤他们，可在内，这声阿兄阿姊，却合情公道。阿璃，你记着，交谊不在嘴上。”

赫连璃做了个鬼脸，皱着鼻子道：“方才先生都说了，这世上没甚么是女子该当读的，也没甚么是女子不当读的。那天然也没甚么是男人该读或不该读的，这誊写的不好，我便不能读，也不能说了？”

顾望之虽面庞上不声不响地冷静看着，可内心却极其动容，她蹲下身子，眸色灼灼地直视着赫连璃，问道：“你……当真是如许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