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高义[第1页/共4页]

“九天玄女，不就在你手中？”温澜回神，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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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道长固然是个“装神仙”，但丹方倒研习得不错，医术约莫也能够，这回春丹炼得很有火候，少量服用可强身。

叶老爷子又惊又喜，另有一丝胡涂，因为半天前，这个回春丹还是有缘人才气得赠一颗的。

温澜把壶卢里的丹药全都磕出来，拿布一包便卷走了。

温澜眼神闪动，方才，她言有未尽之意。

“啊！”庄道长痛叫一声，吐出来一口带着血丝的黄液。

庄道长：“……”

“我不管你们想走哪条通天道，现在都死了这条心，自回南边去。”温澜淡然道，“也劝你千万别把辩白的话说出口，你既在人前说九天玄女唯有道缘深厚之人，或人间天子才可一叙，打的不就是到御前的主张。”

两人又闲话几句，观主便退出房外，庄道长站在门口相送，待他走出院子, 便回身关门，房门刚要关上, 一只穿戴皂靴的脚踩在门上, 抵着不叫阖上。

道童工夫本就不高，立时软了下去，被叶青霄提溜在手中。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温澜看到，便从里数出几颗给他，漫不经心肠道：“归去七日服一粒，小儿减半，补得很。”

叶老爷子也慎重地接过，“我替京师百姓谢过天师高义！”

叶青霄只见温澜一下闪身，拖着庄道长让出去几步，暴露背面竟有一名提着剑的道童，他没想到房内另有人藏着，还待偷袭，赶紧称身扑向前，提起竹凳架住剑，转腕把剑连同竹凳跑开，又提着道童的发髻锤了他几下。

庄道长端着架子, 沉声道：“二位……”

正在此时，庄道长手里捧个壶卢，仙风道骨地出来，光是这个飘飘欲仙的劲儿，便让阖家女眷心中暗道。倒真像个高人呢。

“我说过了吧，还未到你们说话的时候。”温澜冷冷道，她将如同一滩软泥的庄道长丢在地上，这才道，“我说，你们听着。”

温澜正暗忖之时，只听叶青霄猎奇隧道：“那九天玄女到底如何回事？”

他们只当京师水深，来的是同道。

不过一想倒也是这景象，往年陛下毫不会访问僧道之流，近年倒是松动了，偶有僧道在宫中出没，虽没甚么大名声，但好歹是混到御前去了。

庄道长抬眼看去，原是一个俊朗青年，身边另有个戴着帷帽的人，那垂布长至膝盖，下头挽起衣摆，只暴露裤脚与靴子，也辨不清男女。

温澜将床幔扯下来，绞了几下从庄道长的手缠到脖颈，一下提起来，“四哥……”

庄道长额上冒出了盗汗，尽是被推断清楚的心虚。

庄道长从壶卢里倒出三粒红丹，“这三粒回春丹赠送道兄罢。”

叶青霄：“……”

叶青霄倒没想到这么多，他只觉得庄道长是来京师布道，拢些财帛的。

叶青霄又在箱笼里翻找了一下，公然还找出来一些纸人、胭脂、宫装、□□之类器具，另另有很多他一时说不上用法的器物，想必也都是庄道长赖以成名的神通用物。

叶老爷子立时有了精力，珍惜地捧过壶卢，“多谢天师。”

想来各处三教九流之人，都动了追求之心，另有特地上京来的。

“时也，命也，京师龙虎占有，我乃月蟾入命，流年倒霉于此。”庄道长点头道，“看来少说再过五十年方可上京……叶相公，你也是福缘深厚的人，我既不在京师，你要布捐的钱还是算了，留着今后施助百姓。我这里也有一些积储，听闻本年京师粮价贵，请叶相公替我布施了吧，但勿要提我姓名。别的，我这里另有一壶卢的回春丹，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