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春闱五子[第3页/共5页]
“当然是回家歇了。”杜五郎说罢才想起薛白只说“去歇”却没说去哪。
再加上迩来几番为春闱之事驰驱,乏困之感涌上来,最后还是放下画笔,先回正房安息,筹算到明日凌晨再动笔。
话到最后,杜五郎神采激昂,进步了音量。
题目只剩下如何递交上去了。
“当即便派人去了,但到国子监时,那些乡贡已被押到京兆府。宵禁后我的人不能持续刺探,只能天亮了再畴昔,还未获得动静。”
但当他们到达京兆府,获得的说法倒是,天一亮那些乡贡们就已经分开了。
“天宝丁亥春闱,哥奴以‘野无遗贤’把持考场,布衣无一人落第。再以韦坚案构陷敢言者,薛白、杜甫、皇甫冉、杜誊、元结囹圄于大理寺狱。”
颜真卿已无门路,长安县衙、京兆府,乃至东宫都不敢受;薛白则有很多门路,但若以狎臣的手腕递进宫去,反而要适得其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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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试!覆试!”
这少年身后,是个哈腰看牌的紫袍老者,面如斗鸡,神情扭曲,焦心不安之情溢于言表,唯妙唯肖。
一株梨花挡住了些许画面,稍稍遮挡了这三人,添了些奥秘、崇高之感,仿佛神仙。
不安感一向差遣着杜妗拉拢人手、刺探动静。但目前权势还很微小,各种限定也多,她颇讨厌这类束手束脚的感受。
“覆试!覆试!”
杜五郎兴冲冲赶进后堂,提及了克日之事。
“诸君!且听我一言。”
若由颜真卿执笔,他画不了这么过分。
“他打了一夜的牌,说是去歇了。”
杜妗柳眉微蹙,不满道:“他年事还小,夜夜陪侍宫城,歌乐管弦,推牌娱游,岂是功德?”
杜五郎还在迷惑郝昌元如何会如许就分开,有个丰味楼的伴计拉了拉他的衣衿。
“太学公?”
他本觉得薛白落了大理寺狱,受了很多苦头,内心还在担忧。不想本日见着,这小子神采奕奕,仿佛刚沐浴过、换了新衣。
“太学公,这不是……”
施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摇了点头。
“我与阿姐们通报动静以后,还得安设那些乡贡,大姐你等会儿支一笔财帛给我……”
“不消替他粉饰。”郑虔感喟道:“十年来,也不知是谁教给了他这些……”
杜五郎已经想好了,覆试以后,得要想体例让郝昌元在众目睽睽中将那血状呈于贤人。
对外说是薛白替父还债而卖出了他的一半红利,由此孝名远扬。
“老夫有一份证据。”颜真卿抬高了些声音,道:“贡院死了一名举子纪儇,老夫在他的住处找到一篇《罔两赋》初稿,卷稿上写题目标笔迹,出自李岩之手。”
话到这里,颜真卿实在已经晓得朝中没人能出头了,却还是持续道:“自会有重臣出面,今后你莫要再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