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租庸调[第2页/共4页]
“曲阿大最怕朝廷下旨‘免除百姓一年的租庸调’,说是关中的税免了,但从远方押税来,脚钱得收,这脚钱却不像租庸调是定额的,官吏说多少他就得交多少。交完了脚钱,另有折色,交纳的布匹有浸渍,色彩不好,便要把丧失折算下来,摊在他头上……”
“筹算如何办?”
当薛白仓促分开丰味楼,不一会儿就有人提着食盒出去送酒菜,这在长安还是非常新奇之事。
长安城郊官道,枝头另有些许积雪,道旁的小草已发了芽。
“好,我还得去见田氏兄弟。”
“你收到我给的动静了?”
“啊。”
薛白与颜真卿从明德门进了长安城,沿朱雀大街而行。
“外卖?”
但只要节流却不敷,还得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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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道:“薛灵不能死了,我只争朝夕,没工夫为他守孝。”
“门生必然用心写好!”
卢丰娘抱着薛九娘,对这小丫头爱不释手的模样。
“这反应不算很快。”
朱雀大街宽广而繁华,行人稠密,穿着面子、身材饱满者不在少数。
傍晚,裴冕回到家中。
财税才是圣眷的底子。
“薛白来了,老夫正有话与伱说,你为何不去救你阿爷啊?”
“我没去宣阳坊,随我教员颜县尉出城了。”
薛白接过一看,纸条上说的事没甚么不成告人的,反而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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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乱世的家底还是厚的,这也让他们从清查逃户的压抑当中缓过神来。
颜真卿目光落处,只见薛白带着稚气的脸绷得紧紧的,竟有种威仪与正气。
“杨慎矜任太府,于诸州纳物,有水渍伤破者,皆令本州征折估钱,州县征调不断于光阴矣。”
或有人看不起策论,但他的经历让他晓得这非常首要。特别是在这大唐,让别人佩服,不能做了事情渐渐等口口相传,传到厥后,人家只会曲解他的思惟与才气。
“莫在秘闻面前吹嘘,京兆府当为天下州县的榜样,政绩不能缺了。”
先是挥手让两个县吏先去火线驿馆买些吃食,待只剩他与薛白在了,开口问道:“薛白,只论税法,你觉得右相如何?”
味道竟还不错……
他登上小阁楼,杜妗已远远看到他来了,将襕袍换成了裙子。
“阿郎,下午有人说,给你送了外卖。”
李林甫这才挥了挥手,招吉温来,商讨了京兆府税赋之事。
“总结得不错。”颜真卿淡淡道:“此为右相功劳,亦为贤人多次称其‘贤相’之启事。”
为此,他已想了一个节流的好体例。
唯独今晨,听得那些逃户的抱怨,薛白感到了气愤。
对方终究看出了他的企图,不肯给他在人前扮演孝子的机遇,非要他当真孝子。
“你是想现在,还是等我返来?”
薛白遂又去了丰味楼一趟。
“非论是何策论,我都能够帮你写。”
“若让门生总结,朝廷降落了租庸调在税赋的比重。”
他克日都在筹划公事,夙兴夜寐,思忖着如何为贤人筹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