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歪打正着[第1页/共4页]
柴管事神采微敛,他正襟端坐,用核阅的目光打量夏里,意味不明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待世子爷走远,麦冬才直起腰来,她财迷似的将金锞子罢休里衡量,乐呵呵道:“还是世子爷最风雅,我头一回得这么重的犒赏呢。”
夏里任由他看,她语气轻松道:“当真是实话,我与您又无甚牵涉为何要欺诈您,我无依无靠无牵无挂,阿嬷若情愿当我祖母,我求之不得,睡着了都能笑醒呢。”
她晓得分寸,不该问的毫不瞎问,点头应允道:“多谢柴管事,恰好我手头不余裕,这下布料充足了。”
夏里涓滴不怵,她落落风雅道:“回柴管事的话,我是外头采买进府里的,并非家生子,以是您看着眼熟。”
她态度过分安然,柴管事也瞧不出马脚,他语气安静道:“这事儿你同谢嬷嬷提了吗?”
“我不过那么一说,我们能快些升等做二等丫环已是极荣幸的事了,如果得老太太重用,就算是顶天了。”
看着他分开的背影,香薷轻吁口气,抬高声音道:“你胆量真大,在柴管事跟前也敢甚么都拿出来讲。”
也不知她哪句话让柴管事对劲,让他神采都雅很多,他单手托腮,语气松快道:“你与我说说,谢嬷嬷是如何看上你的?”
“这布料你拿走,或是做抹额或是做衣裳都使得,不必奉告谢嬷嬷是我给的,归正放我手里也是糟蹋了。”
夏里边取出金锞子边轻声道:“我想拿这个换成银子和铜钱,一半儿存着一半儿买些针线布料,筹算给阿嬷做个抹额,我看她经常揉额角,大略是有头疾。”
香薷见她不似作伪,便不再诘问,只感慨道:
“我倒感觉针线房不是好去处,那些绣娘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一刻都不得闲,眼睛都将近熬瞎了,就算能挣几个银钱,那都是拿命熬的。”
麦冬重重点头,小大人似的说教道:
夏里嘴角轻勾,声音轻巧道:“恰是奴婢,谢阿嬷心肠仁慈,见我被媒婆欺负的不幸,又会些技术便做主买了返来。”
她朝香薷邀约道:“那我们不当值时,能去针线房看看吗?”
夏里虽不知其企图,但他既然问了,也就没甚好避讳的就全都说了,她当是故事来讲,香薷在旁却听的心惊胆怯,如果她沦落至此,恐没有夏里这番自救的魄力。
香薷握着金锞子先是欢畅的笑着,继而又有些欣然道:
香薷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麦冬接过话茬道:
“看在你阿嬷的份儿上,我只多收了你五十文,这一两银子和九百五十文铜钱你拿好。”
夏里能说是她自负心作怪,感受本身同乞丐无异吗?她摇了点头,面色如常道:
三人边往前走,边持续闲谈,夏里又问道:“那府中丫环如果绣技了得,能去针线房当差吗?”
香薷并无定见的点头承诺,麦冬就不跟她们一起去了,她手里的月例银够用。
柴管事高深莫测的点头,他并未敲打夏里,对他而言,弄死个不成气候的丫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朴,用不着太在乎。
柴管事这才看向夏里,他微眯着眼道:“这小丫头看着倒是眼熟,莫不是新来的?哪家的闺女?”
夏里拿着锦缎内心跟明镜似的,柴管事与谢阿嬷之间定产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既故意,今后好好孝敬她便是,她此人嘴硬心软,看着难以靠近,实则并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