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页/共3页]
阮清微挑眉,道:“你无需多虑。”
“太久。”
阮清微在石竹的引领下,来到了祥凤宫。祥凤宫的宫门半掩,十余项目光灵敏的宫女拦在宫门口。
“一片离都城很远的陈腐的石榴树林,那是我吃过的最甜的石榴。现在,石榴该熟了,我要去吃个痛快。”
阮清微挑眉,道:“你是筹办好了教唆诽谤?”
“你?”慕径偲心中发紧,“去哪?”
“自欺欺人。”
于婉从里至外透着一股清秀,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闺秀的风采,不管是面貌还是气质,他们站在一起真是……
“有很要紧的事?”
“不吝与我为敌?”
阮清微挑眉,“劝说你动手重一点。”
慕径偲坐在她中间,温言道:“昨晚我们不是约好了本日朝晨一同进宫赴宴?”
阮清微围着月波亭绕了半圈,悄悄的绕到了慕径偲的身后,她踱起脚尖,了望着画布,画中风景是满湖荷莲,用的画法是浅绛山川。慕径偲从左向右画,于婉从右向左画,画中浩然之景,惟妙的画法,实在像是一人所画。
“那又如何。”
慕径偲的心刹时被熔化,他密意的凝睇她,能对她倾慕何其有幸。
阮清微饮了口酒,道:“我是真的因私事要出京一趟。”
慕径偲不由抿嘴一笑,当真的道:“对不起,我今后会跟于婉保持间隔。”
“必必要尽快出京?”慕径偲问道:“可否等慕玄懿的大婚办完了再出京?”
阮清微一怔。
八角重檐的月波亭,壮阔而独具匠心,四周风景怡人,四时皆有景可赏。
荷喜宴设在月波亭,是一座三面环水的湖心亭,位于祥凤宫中的东南角。
人群中,她很快就发明了慕径偲,他一袭天青色薄衫,正在画架前专注的绘画,宛似深谷中冷露轻风沐浴千年的兰,和尘同光。
阮清微挑眉,“你真要把我困住,不准我出京一趟?”
慕径偲抓住了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喃喃自语的道:“你不像是在乎气用事。”
慕径偲道:“她是于婉,我的师妹。”
在八月的最后一天,风和日丽,荷喜宴准期开席。都城中才调横溢的公子闺秀们都收到了请柬,迎着朝霞,纷繁前去皇宫。
宫女始终沿着宫墙边小径带路,沿途中到处都有宫女值守,不准任何人靠近祥凤宫的要地。
他精通的绘画、书法、弈棋,她无一会。他喜好饮茶,她只喜好酒。他们都善于的剑法,他却不肯与她对练。
慕玄懿面色一阴,道:“你是执迷不悟!”
阮清微抱愧的道:“我天刚亮就去找魏晏了。”
“那又如何。”
慕径偲定睛看她,道:“因为你没有说实话。”
“求你,承诺我。”
慕玄懿悄悄摇着折扇,悠哉的说道:“我仿佛听到了有民气碎的声音。”
在这时,有位少女悄悄的走到了慕径偲的身边,笑容可掬的说了句甚么。慕径偲并未感觉被打搅,他顺手放下画笔,不见常日里的淡然疏离,与少女在画架前扳话。那少女温婉可儿,身姿小巧。
“我是去跟他道别的。”
阮清微莞尔一笑,“因为你动手有多重,收到的反击就会有多重。”
阮清微如有所思的感受着目光所及的风景,殿宇恢弘,林木慵懒,有一种苍茫沉着的气韵,又透着薄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