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第1页/共4页]
在虎视眈眈的监督下,慕径偲波澜不惊的端坐,在埋头的听着殿外还剩多少黑衣刺客,是否能尽快杀进殿内。这是一场气力差异的厮杀,黑衣刺客们已占上风,正在按部就班肃除人肉盾墙。
福公公隐在袖中的手里正捏着一枚飞刀,蓄势待发,曾想尝试福公公飞刀射中率的人,都已被百发百中的死于飞刀之下。
等的人来了,带着嗜血的殛毙而来。慕径偲安静的饮茶,神态如常。
黑衣刺客们手持双钩铁链弯刀,正英勇的朝着殿内走着,步步逼近。
阮清微不筹算提被行刺一事,轻道:“久不病之人一旦得病就难愈。”
平静的太子府中,尸身各处鲜血四溅,于乱世中独一的一片净土,还是被染污了。
一片沉默,沉寂极了。
禁军们敏捷涌向殿门处保护,把殿门挡得密不通风,抵拦刺客们杀向殿内的残暴气势。与此同时,太子府外的都城衙兵也都赶往正殿,保护慕昌帝。
安好平和的太子府中,刀光长矛撕杀一片,血肉横飞,再不复以往。
刀光如掣电,三把锋利的弯刀同时自殿外缓慢击进殿里,朝向高高在上的慕昌帝。慕径偲随及抬起视线,弯刀从他面前划过。如果他情愿,他能够掷脱手边的茶杯去击落弯刀,力挽狂澜。但他没有,他一动不动似毫无发觉。
周遭氛围冷得压抑,阮清微四下看了看,福公公手持拂尘,纹身不动的站在慕昌帝半步之遥的身边,卖力保护皇上安危的禁军统领于道济鹄立在殿外,宫女和侍女都在殿门处候着。殿中只要他们四人,仿佛都是在等柳贵妃。
不过是刹时,福公公身形极快的挪移,极迅的拨出拂尘长柄中的细剑。
慕径偲暼了一眼她的跪姿,温言道:“不必跪侍,坐着。”
“儿臣没有贰言。”
福公公叱道:“让他们退到殿外!”
慕昌帝道:“说给朕听。”
“依你之意,给你已薨的母后上甚么谥号?”
太子府门前,慕径偲跪迎:“儿臣拜见父皇。”
福公公紧攥着拂尘,拂尘和飞刀随时会倾刻而出。
慕径偲还是不动,就那样低垂视线的坐着,眸色隐晦。
于道济威声命道:“护驾!”
慕昌帝诘问道:“因何俄然气血两虚?”
月黑风高,尽是搏斗之气。
朝霞将天气晕染的灿艳多彩,温和的光芒如绸缎一样顺滑的放开,铺在安好的太子府中。
慕径偲的指间不轻不重的捏着茶杯,视野落向杯中茶水,始终没有朝殿外看一眼。他晓得来的这群刺客,是手持双钩铁链弯刀的奥秘杀手。
俄然,慕昌帝和慕径偲同时聚精会神的竖耳聆听。
慕径偲敏捷的从袖中取出香囊,放在了阮清微的鼻间,她措不及防的呼吸,将香味吸入。他在她耳边说得很轻:“你睡一会。”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坐于他身后侧,在他触手可及的处所。
氛围非常难堪,天子和太子沉稳的各坐一处,中间仿佛隔着万重山,横着难以超越的万丈鸿沟。慕昌帝不言,慕径偲不语,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不过,他们仿佛习觉得常这类局面。
只要皇上驾崩,太子便能即位为皇。
快结束了,拥堵密实的盾墙已被崩溃,黑衣刺客的身影呈现在敞亮的烛光中,跟着越来越的尸身堆积在殿门,滚烫的热血染红了石阶,在无声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