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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寺人提示道：“陛下，时候到了，该归去了。”

林帝摸摸她脑袋，不由放柔声音道：“朕是你父皇，你不必怕朕。”

这位五公主在陛上面前一贯查无此人，如何俄然无声无息就进入陛下视野，还受了犒赏？

青烟眼睛都瞪大了。

话是这么说，但林景渊总感觉她仿佛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她明显很等候归一宴的，现在尝到，如何仿佛并不是很欢畅呢？

刚才活泼聪明的小团子此时垂下了眸，再不敢像刚才那样同他说话，小身影缩在大氅里，连头上的小揪揪都显得有些不幸。

林帝想了想，又指了指中间四个雪人：“这是你做的？”

小团子紧抿着小嘴巴点头,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不说话。

门外站的竟是在天子身边奉侍的寺人，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宫人，手里都端着食盒，寺人笑吟吟道：“请女人的早，陛下赐了归一菜肴给五公主，御膳房刚做出来的，还热着呢。”

林非鹿本来笑吟吟的，听他这话，神情一怔，顿时有些严峻地低下头去，一副做错事手足无措的神采。她埋着小脑袋，吝啬音哽咽地传出来：“景渊哥哥……对不起……”

林帝细心打量了几眼, 发明雪娃娃的眼睛是果核，鼻子是一根胡萝卜，脖子上还缠着红领巾，有种又丑又怪的敬爱之感。像是这小团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林景渊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傻啊！有见父皇的机遇，你要甚么归一宴，你朝他要入太学的资格啊！”

林景渊听完，一脸不成思议：“以是你见着父皇，就跟他说你想吃归一宴？”

而另一头，提着小食盒偷溜出来的林景渊也在商定的处所瞥见了林非鹿。

守夜的青烟从速披了衣服去开门，待看清来人，吓了一跳。

明玥宫本日的午膳便是归一宴了，她如愿以偿，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这十几道菜是林帝从九十九道菜肴里挑出的他感觉不错的那几道，又是新出锅的，味道天然极佳。

寺人冒充推委两下便收了，带着一群人分开。

萧岚这时回过神来，朝青烟使了个眼色，青烟取出一袋银子递给了寺人。

他挑了下眉梢，把小团子放下来，丁点大个小人儿, 个头还不如他腿高，红大氅衬得肌肤似雪眉眼如星。

她吓了一跳，回神看到他，这才抿唇笑起来：“景渊哥哥，你出来啦。”

她垂着小脑袋点头，一摇揪揪也跟着晃。

娴妃听闻此事倒是很欢畅，在宫里跟宫女聊了几句，刚好被林景渊听到。

林非鹿灵巧点头。

林帝差点笑出声。

林非鹿睫毛潮湿，挂着泪滴，认当真真道：“我藏在梅园的树上，只想偷偷看一看父皇，但是没想到被他发明了。”

林非鹿正抱着长耳坐在门槛上给它喂食。

萧岚倒也没起疑，只叹着气摸摸她的头说：“你生得这般聪明，娘也不知是好是坏。此后与陛下相处，要万事谨慎。”

雪夜团年，倒不好扫了两个小家伙的兴。这小团子初见本身，本就有些惊骇，还是不要留下让她更怕他的印象了。

她昂首看着他，眼眶有点红，小鼻梁也红红的，小奶音断断续续说：“我……我只是……想见一见父皇……我向来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