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页/共3页]

又是恩典，他又救了她一次。如此百般保护，如此厚重恩德，到底该如何酬谢？

楼湛扭头看着萧淮，心中愈发庞大难言。

耳边传来幽幽的感喟声：“我本想护你不再受伤。”

那把本来该刺入萧淮胸膛的剑微一错位，直直刺入楼湛的后心。

彻夜这遭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萧凝感觉更憋屈了，看了跟着走过来的萧淮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妒忌。

这是……？

被百官盯着，身后另有三道视野凝着，萧凝就是再不肯、再不甘心，也只得憋屈隧道：“本公主同楼大人的恩仇一笔取消。”

楼湛俄然惊醒，脸上另有些凉意。

“沈大人，楼大人，上前领赏吧。”沉默了好久的萧华淡淡开了口，他的神采清冷，看了萧凝一眼，“大长公主……”

太皇太后正恼着她，闻言表情倒是好了，和颜悦色：“下去吧。”

她没有贪污，没有纳贿，没有罔顾国法，没有图财害命。

悄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纱幔仿佛被人挑开，床榻微微一陷，萧淮仿佛坐在了床头。

萧淮仿佛一刹时靠近了很多，气味就清楚可闻，他低声道：“阿湛，我不想你有那样的结局。”

眼看着萧凝走了，这寿辰上应当不会再有人拆台，世人都松了口气，看向萧淮、沈扇仪和楼湛的三人的背影，熟悉的大臣两相对目间，扬了扬眉，一脸震惊，却都心照不宣。

萧淮不知何时走了畴昔。

那些让他犹疑，让他震惊，却又禁不住生出顾恤之情的画面。

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那些影象，仿如果最冰冷的刀，在她的骨头上灵魂上刻下的伤痕，就算再世为人，常常回想起来，都感觉冷彻心扉，如堕冰窟。

大理寺的大审上，楼湛说的永久都是“没有”二字。

楼挽大病拜别的时候，她已经近乎麻痹了。

她皱皱眉头，这才重视到陌生的环境。

“放心，那毒并不难明，阿湛现下只是失血过量昏倒，过不久便能醒来。”